“青天在世啊!”
紧接着,人qun又是一阵陈赞,把刘墉比作包拯、海瑞。
在百姓们看来,就算刘墉无法治罪高恒,能让他堂下跪,已经很不容易,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高恒。”
看一眼外面qun情激愤的百姓,刘墉转向下面跪着的高恒,问道。
“刘延根状告你,三年之前当街纵马,撞死他年幼的孩子刘山。又驱使豪奴,将其shuang腿打断。如此罪行恶举,你可认罪。”
“胡说八道!”
高恒瞪一眼刘延根夫妇,然后转向刘墉,zui角一抹冷笑。
“你好歹是个知县,他们说你就信啊?分明是诬告,你也不长长脑子!”
“冤枉!冤枉啊大人!”
“我们没有诬告,没有啊!”
见高恒矢口否认,刘延根夫妇一阵着急,哭着喊道。
“明明是他纵马踩死我的孩子。”
“不急。”
刘墉摆摆手,安抚刘延根夫妇,接着转向高恒。
“虽然时隔三年,但当时是在大街,难道还怕没有人看见,找不着证人?”
“我看谁敢作证!”
高恒一声冷哼,态度极为骄横。
“天理昭昭,总会有人站出来。”
刘墉笑笑,他只暗访、不具名,还怕找不到证人吗。
“那又如何!”
高恒又是一声冷哼,嘲讽的看着刘墉。
“就算你找到证人,就算你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你铁证如山,又能如何!”
“如何?当然是将你法办!”
“哈哈!好你个刘罗锅!”
听到这话,高恒反倒大笑两声,接着不屑的说道。
“你能定我的罪吗?你不过区区宛平知县,哪来的权利定我的罪、法办我!”
“是呀。”
“刘大人是好官,但奈何品级太低!”
听到这话,外面人qun一阵骚动,都是暗暗叹气。
高恒虽然是散官,但毕竟是正五品。而且姐姐是贵妃,他算是皇亲国戚。按照大清律例,刘墉确实无权处置他。
“大人!”
“我们冤枉啊。”
刘延根、王氏听到这里,满脸的焦急,大喊着冲刘墉磕头。
“高恒,本县问你,纵马踩死刘山,纵奴打残刘延根……”
不管其他,刘墉看着高恒,再次问道。
“你可认罪?”
“认!当然认!”
高恒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
“这确实是我做的,正如你说,很多人都看到了。但又如何,就算我此时当堂认罪,你将此案呈交去,顺天府他敢接吗、刑部他敢管吗!”
“好,好个狂妄,目无律法的高恒!今日就让你看看,爷我的本事!”
刘墉不怒反笑,接着一声冷喝。
“西门护卫!”
“是!”
西门吹雪应声,面无表情前一步,抖开怀中布兜,露出一把宝剑。
噌!
随着一声剑鸣,长剑出鞘半尺,剑身露出一行小字,正是‘尚方斩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