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御封俩字,草民每年可领俸银两万两啊。”
“俸银两万……哎呀!”
乾隆又是一怔,这才猛地回过神。
朝廷规矩,皇亲口御封一个字,每年就领一万两银子。‘罗锅’两个字,这可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吗。
回过神的乾隆,心说我随口一说,一年就得搭两万两银子,我有钱烧的啊,不行。
“刘墉!朕并非封你为罗锅,朕只是随口一说。”
“草民不信!”
“嘿!你怎么还不信!”
“因为您是皇啊。”
刘墉笑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君无戏言!”
“君……”
乾隆瞬间语塞,确实是这话。他是皇,金口玉言,如果成天说着玩,天下岂不要大乱。
“好个刘墉。”
紧接着,乾隆忽然嘴角一笑。
心道,这个山东刘墉,虽然形容猥琐,但这份机敏,满朝文武,还真找不出来。紧接着想起刘墉应试的文章,又是暗暗点头,书法龙飞凤舞当世罕见,其中见解更是令人拍案叫绝。
“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乾隆不禁改了主意,不准备再夺刘墉的状元。
不过,也不能白被坑两万两银子,何况还是一年两万两,皇家的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刘墉,你可知道,大清祖制,六根不全、相貌丑陋者,不得为官。”
乾隆一声轻喝,接着说道。
“你若是讨封‘罗锅’,那你就不能做官,朕要夺了你的状元!”
“启禀皇,罗锅不是残疾,不算六根不全。”
“就算不是残疾,那也是相貌丑陋。”
“貌丑怎么就不能当官了,三国时期,庞统庞士元,黑面短须、秃眉塌鼻,那够丑了吧,不照样当大官吗。难道吾主万岁,还不如没定天下,织席贩履的刘备吗?”
“庞统确实丑,但统兵布阵,能打天下,这个另当别论。”
“庞统另当别论。”
刘墉眼珠转了转,接着又说道。
“那陶渊明呢?”
“干人家陶渊明什么事。”
乾隆不乐意了,怎么还张嘴就胡诌。
“陶渊明又不丑!”
“陶渊明不丑,但他斜眼啊,”
“刘墉,御前信口开河,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乾隆脸色一沉,嘴角一抹轻笑,看你刘墉还有什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