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宫廷发生巨变。
太子和大公主同时被打入牢,一个向死,一个疯了……朝野上下无不惊叹。
紧接着,与太子有着密切联系的大官员全都被抓,涉及通敌一事的满门抄斩,其余则贬为庶民,全家发配边疆,且家族中人永世为奴。
还有些王孙贵胄,则被圈禁起来,终生不得出。
太子羽翼颇丰,这些年入他麾下做事的人不少,这一次大清震慑朝野,局势也更加明朗。
半月后,在何以山和萧然的策划下,特意挑选了一位素来往来不算频繁且在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向皇上提出建议立新储,经此一事,二皇子三皇子都有所波及,站队者寡,而萧聿虽不算太过成熟,但经此一事也成长不少,且五皇子妃娘家显赫,他后面还有贤政王府撑着,太子一位,八九不离十了。
可皇上还在犹豫,他担心的就是五皇子背后的贤政王。
贤政王在,皇帝的心就不安,即便让萧聿做太子,扔怕他年轻易被操控。
于是朝堂上议论了几日,太子的事情都悬而未决。
再半月,贤政王大胜而归,皇上在宫里举办庆功宴,为庆祝收复北疆失地及为贤政王接风洗尘。
宴会一事都安排妥当,贤政王也应邀参加。
宴会当日,贤政王却脱下官服只穿着一件绸子就入了宴。
有人看他行为乖张,便阴阳怪气道:“贤政王果然不一样,打了胜仗回来后见皇上都可如此随意了。”
皇上自然也心有不悦,但罚功臣传出去会被下诟病,便只冷哼一声道:“是朕给的特权,贤政王劳苦功高,回家之后想轻便一些,朕能理解。”
贤政王立即道:“臣惶恐,不敢以皇宫为家。”
又有人提出意见道:“听这次出兵,贤政王并未提前请示皇上,是否僭越了?”
萧然皱着眉头不吭声,昨晚父亲跟他约定好,无论这些官员们什么,他都不可吭声,否则又会被有心之人恶意解读。
看着父亲一把年纪还要被这些人唇剑相向,萧然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们。
皇上顿了一会儿才道:“王爷心系国家和百姓,有些时候来不及汇报便私自做主……这次不算坏事,朕……不怪他,还要赏他。”
嘴上着不怪,可打心眼里皇上就把他看做了眼中钉。
“谢皇上赏赐,臣正好有一事相求。”老王爷道。
皇上笑了一声:“皇兄还真不客气。”
贤政王道:“臣请求退出朝堂,想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于市井闲逸余生。”
众人皆惊。
这是要……退隐?!
这贤政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不管是什么药,这味药对足了皇上的胃口。
皇上脸上露出些笑意,他眯着眼,客套道:“皇兄于国家还有用,不必这么早退。”
老王爷道:“臣无能,这一仗下来旧疾复发,实在无法替皇上再行分担,以后……还是让阿然辅佐皇上吧。”
萧然连忙走出席位,对皇上一拜道:“臣甘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皇上点点头:“既然皇兄心意已决,朕便不再强留……难怪皇兄今日穿着素雅,原是以平民身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