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桐一怔,虽然萧然暴戾,但这些也没看出他干什么了呀。
“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有了!”夏初南压低嗓音道,“你是不知,他当初都做了些什么,才去了叶陵城。”
这点,安若桐确实不知,当时在叶陵城的时候她也好奇过,只是整个萧府几乎都是叶陵城招来的丫鬟仆人,唯一知道些事情的,嘴巴又严得紧,没人肯。
此刻看夏初南夸张的样子,又将她的好奇心勾了出来。
“快跟我,怎么回事儿?”
夏初南压低嗓音道:“他在皇都里,杀了不少达官显贵家的子弟。”
安若桐一怔。
夏初南道:“你别不信,他那时候可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身边跟着的精卫可都是凶凶神恶煞的,只要惹他有点不高兴了,可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么就杀。”
“这……这还有王法吗?”安若桐的心不安地跳着,“皇上不管吗?”
“他是皇室血脉,父亲又是贤政王,每次犯了事情,贤政王都会把他毒打一顿,皇上见了,也就不忍心再罚了,顶多就是罚俸禄,再把他禁足一段时间……”
“什么世道?那些达官显贵家的都不闹吗?”
“谁敢闹?闹寥他出来了,更不得安生。”
“嘶……”安若桐恨的牙痒痒,“那既然有皇上和贤政王护着他,又为何会到叶陵城去?”
夏初南脸一沉,这事儿,她刚来皇都不久就听了。
“因为他杀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份很不一般。”
“谁?”
“相府家二公子,刘静!”
安若桐睁大了眼睛:“他连……连丞相的儿子都敢随便杀?”
“可不是!”夏初南讲得唾沫横飞,“据,就是因为某他和刘静的轿子碰了个面,刘静没肯让,还在掀开轿帘对着世子的车轿念了首诗……这诗,就是在讽刺暗骂世子的。”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相府家的公子逾越了规矩,在皇上面前奏一本,也能解气啊。”
“才不会呢……萧世子怎么可能那么仁慈,当晚上,就派精卫去把刘静杀了,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但有个精卫被相府的高手拿住了,在大理寺审了五五夜,没扛住,全招了。”
安若桐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初南又道:“后来皇上大怒,差点就要砍了世子的脑袋,可贤政王这一支就他一个儿子,又亲自登门给相府道歉,后来也不知怎么了,相府就在皇上跟前求了个情,才平息了皇上的怒火,把他送叶陵城那种边疆城镇磨练去了。”
安若桐心里头憋了一口气,难受得紧。
他以前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杀人不眨眼,目无王法,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难怪,他在叶陵城的时候所有人看见他都胆战心惊的,看来他初到叶陵城时,也没少干这类的事情。
夏初南见她脸色不太好,心翼翼地碰了下她的胳膊问:“你……没事吧?”
安若桐回过头,目光飘忽:“没事,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有点震惊。”
夏初南叹了口气:“你在他身边,我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