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鬼界重要的宴会场合才这般隆重打扮过，那还是在子桑的强烈要求下才乖乖接受的。

侍女笑道：“姑娘这样盛装打扮，煞是好看。”

她恍惚，自己很久不曾这般盛装打扮了，以往只觉得头上带这么多珠钗又重又累赘，今日一看，确实是好看。

罢了，重新梳妆又要花费许久时间，难得这般盛装打扮，权当是转换一下心情吧。

湘湘一身烟紫华裳，碎步款款，高髻之上珠玉流彩，步摇颤颤生光，顾盼之间多了几分楚楚之态。

夜黎瞧见她如此盛装打扮，神色似是有些惊艳，他支着下巴，笑意在唇边漫延，“云鬓花颜金步摇，果然，你穿紫衣很漂亮。”

“真的？”暮湘惊讶。

她极少穿紫色衣裳，也从没有人夸过她穿紫衣好看。

“真的，不诓你。”他道。

“是你吩咐她们为我重新梳妆的？”

“我没吩咐，但不得不说，她们很有眼力劲儿。”夜黎紫眸里泛起潋滟的柔波，“你打扮起来很漂亮。”

“你这么一本正经夸我，我反而不习惯了。”

换作以往，不该是加一句“虽然跟我比还差得远”吗？

夜黎大概也是瞧她可怜，不忍心继续打击她了吧……

夜黎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包子，笑着道：“你哭了那么久，一定饿了，给你，先垫垫饥。”

暮湘接过包子，“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