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咨询过律师了,根据引渡法,他可能被刑拘一年左右。
他是不是幡然醒悟得太晚了,索性还没有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凝着淡白的雪花,一片一片洋洋洒洒,不知不觉间已经堆积得很深了,他想象着踩在上面时,深一脚浅一脚软绵绵的,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其实,除了爱情,生活还是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的。
就让他做一件与生活有关的浪漫的事吧,他搬了椅子贴在窗边,交叠起双腿,认真的看一场冬夜的飘雪,等一场即将到来的天明。
今天对于蒋竹笙来说,是个非常特殊而又激动的日子。今天是她的老父亲蒋百川的九十大寿。
她一大早就在卧室的衣柜里挑着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换下,不厌其烦。
最终她选了一件酒红色的貂绒大衣套上便与滕恺霖出了门。
蒋百川的寿礼很隆重,整个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蒋竹笙到凯悦酒店时,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她问了酒店的服务员说,在休息室休息。
他们一路招呼着宾客,往休息室走去,人都到齐了,总不能寿星缺席吧。
二楼的长廊有些安静四周窗帘紧闭,只有微弱的几盏廊灯亮着,脚踩在地面的红毯上还会发出咝咝的回响声。
蒋竹笙莫名的有些心慌,她不自觉抓了滕恺霖的手臂,整条长廊,就右侧的正中一间房门半开,透着灯光。
她快到门口时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她的心脏一阵抽紧,蹦起卡在嗓子眼。
“您……可知道,您的外孙媳妇为何没来给您祝寿?因为呀,您女儿竹笙不喜欢她,便让您外孙宇飞给逐出家门了。说来也巧,我的干女儿,徐慕容,在这之前与宇飞也是两情相悦的,竹笙也是跟这孩子投缘的,也有意凑合这两人,现下正好,宇飞跟顾家女儿离了婚,他俩就可以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