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护士,加护病房的病人了呢?”滕宇飞抓住正在整理病床的医护,惊慌的语气里带着隐忍的哭腔。
“哦,这床的病人上午就安排转院了。”医护换好床单,离开病房。
“那你知不知道她转到哪家医院?”有几滴泪涕自他下腭滑进病服领内。
“这个我不清楚。”医护径直绕过他往长廊走去。
蒋竹笙暗骂顾以沫狐狸精,害人精,把她儿子祸害成这样“宇飞,先别管她了,先回病房养着,啊。这些人爱上哪上哪,咱们管不着。”
滕宇飞挥开蒋竹笙伸来的手,颓然的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回病房,募地,他觉得喉间不顺,有异物卡住,他用力一咳,一张口血气翻涌,喷薄而出,整个人一阵昏旋,毫无倚仗的倒地不起。
“医生,医生……”修羽杰
“救命啊……”蒋竹笙
“宇飞……宇飞……”滕恺霖
滕宇飞微合着眼帘喃喃的喊着“以沫……以沫……”
“妈,收手吧,好不好?宇飞他不能没了以沫,顾以沫她是宇飞的命啊。”滕宇嫒接二连三的看着自家这个身高影长的亲弟吐血,惊吓得声泪俱下“难道你就真要他丢掉半条命吗?”
那个入冬的下午,窗外难得有阳光。蒋竹笙一直守在病床边上,她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连日来逐渐消瘦的身形,脸颊窝深陷,没了半点往日的神采。
她想起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知子莫若母,她的儿,她心知于他而言,顾以沫便是他的那片逆鳞。他不会对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但是他却可以折磨自己。
她于心何忍。
她看着这般憔悴的儿子,即使睡梦中仍心心念念着顾以沫,眉间的愁云未曾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