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飞在病房内坐了会,修羽杰便提着保温盒进了病房。
“姐夫。”顾以沫乖巧的喊着修羽杰。
后者把食盒放在桌上,轻声朝着顾以沫和滕宇飞开口。“快吃吧,都一整晚了,饿坏了。”
顾以沫走过去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摆放好,边对滕宇飞说“宇飞,过来吃饭吧。”
“我不饿。”转头对修羽杰说“我出去抽支烟,要一起吗?”见后者摇了摇头,滕宇飞抬脚出了病房。
夜色黑沉,市中心的街上灯光如昼,这个点正是夜猫子出没的时候。他趴在窗台,伸手摸了烟盒,取了一支刁在嘴里,一手挡风一手按动打火机,点燃。
他落寞的眺望远处阑珊的灯火。
黑夜是鬼,尽管白天把自已伪装得再好,可一旦夜晚来临,也不得不面对繁华背后的孤寂。
他掏出手机,在短信框里编辑着。
现在的你在哪里?
今天遇见了什么人?
说了什么话去了什么地方?
最后一次想起我是什么时候?
点击发送,他看了一会屏幕,直到传来`发送成功`几个字时,才暗了屏幕,收起手机。
第二天,大早,滕母就赶来了医院,她提着刚煮好的燕麦黑米粥,刚进房门,她见滕恺霖已经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上了。
看样子,精神还不错。
她也没出声,顾自把食盒打开,舀了碗粥,端在手上试了温度,还有些烫。
滕恺霖把视线移到她手上碗里的粥上,看着稠稠黑糊糊的粥,轻轻蹙了蹙眉,说“竹笙,今后别再煮燕麦黑米粥了,我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