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的呀,可要开口时,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也好,就这样离开,不别不伤。
他坐在远赴??边的火车上,看着站台上依依惜别的人群,而自已孑然一身。
不是呀,她在呢,她在人群攒动的月台上望向他,依旧无言。
那天的她穿着玫红色绣着桃花的棉布裙子,站在人群里,眼眸里流淌着忧伤。
他终是让她伤心了。
其实他是要开口解释的,如果不是战事在即的话。
他想,此去延边,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他与她不如就此散了吧。
笛,笛笛……
火车缓缓驶过月台,哐当,哐当的驶在铁轨上。
募地,她随着火车奔跑过来,哭得一塌糊涂,歇欺底里,他听着风声刮过耳边时隐隐散开的声音,像她喊他的名字。
还是像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时一样,心内激动不已,无处安放。
他不敢跟她说话,他想跟她说,等他回来,又不敢让她,等他。
他心内嘲讽自已,怎的变这么孬!
他默默看着倒退的风景和她单薄的身影,无声作了告别:再见!
他又想起了那天傍晚幕色下,昏暗的巷子里,她抱着课本缩在墙边上的情景,不怎么愉快的见面。
此刻却让他无比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