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滕宇飞才得以脱身回到家中,见屋内静悄悄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卧室留了盏床头灯,他弯了弯唇径直走了进去,也懒得梳洗,直接倒头睡在塌上。
心里埋怨着,真是见鬼了,好好的公司竟然闹贼了,所幸也没丢失什么……
爸妈晚上很高兴呢,阔别几十年的老友竟然再相见了……
知青……
他头一次听说。
他侧过身子,拥过一旁熟睡的顾以沫,指尖所及,两人皆是一惊。
一人羞涩暗喜,一人疑虑震惊。
长夜漫漫,各怀心事,同床异梦。
第二日滕宇飞如常早起,却迟迟不见顾以沫从卧室出来,又思及昨天夜里那一伸手的即触感,眼光深遂。恰,滕母叨叨地嘀咕起她来,许是,她也不耐,才跺步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脸上戴着口罩。
滕母斜着眼珠睨她“起这么晚,也知道没脸见人了,把脸遮起来。”
假以沫脸上抽了抽,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许是昨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脸上长满疹子。”
“哦,那可得当心点,一会去医院挂个号看看吧。”滕父倒难得的和蔼。
“哎,好的爸爸。”假以沫垂头温顺。
“宇飞,一会你也陪着去吧,晚些再去公司。”滕父又说。
“老大个人了,还要陪着,宇飞公司忙得很。”滕母却老大不愿意了。
“没事的,我自个去就好,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假以沫偷偷瞧了一眼滕宇飞,心下想着,莫不是顾以沫与他相处也这般……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