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愕然,还有这事呢!
要说他们四人当年确实共患难,彼此知道都是孤儿,但却不知道是如何成为孤儿的,毕竟从那样的地狱里逃出来的人,还惦记着以前的生活做什么?不如把眼光往前看。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阎天这种因为过去的事情,而用了二十年走不出来变成心病,估计这事也有些大吧?
阎天向来都是温柔洒脱的,一直扮演着邻家哥哥的角色照顾他们三个,如今想来似乎他们已经习惯性的去忽略阎天也是个有七情六欲之人了。
“阎大哥的家在哪里,有什么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苏小迟摇摇头,看向阎天,“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温暖有些颓然,要说找人这样的事情,苏小迟是最拿手的,既然她都找不到,那事情说明确实不好办。
“阎大哥,你对家还有什么记忆?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就能找到些线索呢。”
阎天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我的记忆时断时续的,大部分时候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怕是无从查起。”
苏小迟默了默,看了一眼温暖出声补充。
“我觉得,阎大哥的记忆之所以时断时续,应该是选择性遗忘了,或许太过痛苦所致,导致现在就算是刻意想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找个心理医生进行催眠呢?这个想法在温暖的心理过了一遍,觉得可行。
但阎天身上的秘密恐怕就保不住了,毕竟催眠的时候某一个敏感性的词汇随时都有可能激发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还得找个稳妥之人办才行。
这样的人,又去哪里去找呢?
从隔壁别墅回来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了午睡的心情,由于外面顶着30多度的太阳,司凉就拉着她在阳台上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坐着,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沙滩。
偶尔从窗户外面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咸腥味,温暖向远处望去,只见白亮亮的一片,没边没沿,分不清那里是天边,哪里是海尾,不过原本压抑的情绪如今倒是有所缓解,望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大海,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身侧的司凉像是感受到了她心境有所变化,把她抱在怀里,身手拍了拍肩膀。
“你那位朋友看起来是个心思豁达之人,不过就像苏迟说的,对于记忆深处的东西应该是选择性遗忘了,不然也不会看起来很痛苦,倘若他自己看开了的话,那段记忆有没有其实没什么打紧。”
“你的意思是说,端看他怎么想了?”
“是这个道理,他病了多久?”
温暖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悠远,“说不清了,在我记忆之中便生了病,至少六七年了。”
当初她在小岛上见到阎天之时,他已经被注射过药物了。
司凉伸出右手抚平了她额头上紧紧皱着的眉毛,笑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嗯?怎么帮?”
温暖顿时来了兴趣,抬头看向他。
后者沉吟半晌,“催眠,他的记忆如果是自己封存的,那就有办法唤醒,只是我看你很是忌讳。”
司凉是何等精明之人,最是擅长揣摩人心,在隔壁别墅的时候就看出了温暖有难言之隐,想必他们三个之间的交情要比朋友来的深厚一些。
司凉是知道温暖有自己的秘密的,不过却从未问过,因为就算是再亲密的关系也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他一直觉得温暖需要这样的空间。
听了他的话,温暖果然沉默了。
这个想法她确实有,但又碍于几人的秘密太大怕泄露出去,不过倘若对方是司凉的话,她还是有信任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