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指了指她客厅里的沙发,“今晚我就住这儿。”
“我不会再跑出去了,真的。”
所以,为什么还要住她家客厅?温暖感觉现在像个被家长管着的小孩子。
司凉总有他的理由,“你后半夜可能会发烧。”
温暖一噎,原本就气短的她拗不过,木着一张脸走进了卧室。
某人一头扎进松软的被窝里,左手拿起枕头盖住头,紧接着在床上滚了几个圈。
啊啊啊要命了,感觉像是自己做坏事被抓住了似的,肿么破?
客厅里。
司凉站在落地窗前,脸色紧绷,一双茶眸望着窗外的夜景闪烁着幽光。
温暖果然发烧了,原本旧伤就有些发炎,如今遭到二次重创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昏昏沉沉之际,她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人,想要费力的睁开眼睛,身体的零件却又不听使唤。
紧接着,她便感觉额头上被敷上了一条湿毛巾,踢踢踏踏的又有人进来。
“用左手,她的右肩有伤。”
“知道了。”
前面说话之人是她熟悉的声音,后面那人的就有些陌生了。
这人是谁?怎么会来她家?
下一秒,她的左手就被握住,又过了一会儿便感觉手背上传来一丝疼痛,紧接着一股凉意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流进了身体里。
她是在输液?
看来这次是真的感染了,她现在忽冷忽热的是在发烧。
这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闪过,温暖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床边。
男子熟练的把温暖手上的绷带解开,将输液瓶挂在支架上。
不期然,身后传来一道疑问。
“药水进入人体会不会太凉?用不用在输液管前放个暖瓶?”
男子身体僵了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身看向床边站着的司凉。
“我说,你这反应不大对啊,怎么回事?”
这货什么时候在别人输液的时候,关系药水凉不凉的问题了?再说凉点怎么了,谁这么娇贵在输液的时候还管这个?
太不寻常了,这根本不像是某人能够问出来的白痴问题。
司凉没有多少耐性,沉着目光看着他。
男子:“”
对上某人冷静的双眸,男子立刻举双手投降,“得,我先回答问题还不行吗?药水常温之下进入人体本来就是凉的,她现在正发烧原本就怕冷,你可以放个暖瓶试试。”
拜托,不要再拿他练眼力了好吗,太吓人,太惊悚了。
司凉闻言未曾搭理他,转身朝着厨房而去。
“”
男子摸了摸鼻子,俯身朝着温暖的右肩看去。
待看清楚了原本的伤处以后,双眼之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子弹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