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肃有些哭笑不得:“没事,这几日我颠沛流离的,也的确是有些弱了。张亭长近来可好啊?”
“哈哈哈哈还是你爽利。好,哪儿能不好。不过尽是些小打小闹,我都烦了,这次出门终于算是可以不再看那些禁军的脸色的,真是畅快啊。”张亭长底气十足,和他说话都让人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木肃低头一笑:“淮西那里禁军去得可多?”
“别提了,那禁军都该把城里填满了,还在向周围道府征召府兵。狗东西还不知收敛,真是脏了爷的眼。”张亭长气息颇足,木肃离他两步远都还在他的身影之下。
“哎?这小娘子哪儿来的?长得真高真俊啊……这是你的人?”张亭长笑得有些狰狞,伸手就去够温玉。
温玉微微后仰抬头不远不近的一眼,把那张亭长吓了一跳:“娘哎,这是啥?这是个爷们?”
木肃笑着伸手锤向他的肚子:“说什么呢!”
张亭长作势笑着一接,哈哈大笑起来。
温玉没觉得有多好笑,也没给对方面子,面色阴沉地站在木肃身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歇着吧。”
“等等等等,木肃,你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要跟男人住一起?”张亭长瞪了瞪眼睛转头看向温玉,“我看这样得了,你啊跟我走,在我哪儿住一晚,木肃她是个女人不方便。”说着就要去拉温玉。
温玉侧身躲过皮笑肉不笑道:“不劳张亭长费心,我们二人风餐露宿已经习惯了。”
木肃上前笑着打圆场:“老张你快去盯哨口吧,再晚去小心戚校尉又罚你军杖。”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聊啊。”最后一句话落地的空,张亭长人影都看不见了。
“山野莽夫。”温玉颇为不悦的皱眉道。
“哎,张亭长就是豪放了一些,人性不坏。”
木肃笑着跟温玉进了搭好的营帐,温玉早就在帐里预备好了水,拉着木肃就是一顿洗。
仔仔细细将脸上洗完,温玉放下手里的布巾转身就去解木肃的腰带。
“哎?你想干嘛?”木肃捂住自己的腰带,这句话好像她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在娇嗔一样,实实在在把自己膈应了一把。
温玉邪邪一笑,拉过她的衣襟道:“肃儿,我们在一起睡了多久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我……你撒手!我不干。”木肃惊慌道,“你再这样我真把你送老张营帐里去,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他那战靴一脱都能把你撂倒。”
温玉兴致来了,笑意不减道:“若当真能换肃儿一个应允我也认了,毕竟良宵苦短啊。”
木肃身上气力不足,又刚被打了一顿,没用几下就被温玉控制住了……
营帐内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木肃有些委屈地抱着光溜溜的自己委屈地蹲在兵器架上,温玉拧了布巾替她擦着后背,仔仔细细地替她清洗着。
“你的衣服都丢了,洗完先穿我的,这里条件简陋还是要赶快穿上免得着凉了。”温玉的语气正常得仿佛不是男人,仿佛面前的木肃只是个爷们,他只不过在帮人洗澡,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