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手感,他笑了笑,缓缓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却发现手里的眼前的并不是心里那个。
眼前的美人娇艳欲滴,他却被狠狠地恶心了一把。
心里的厌恶让他下意识皱眉甩开了那名女子,酒盏落地四碎。乐曲戛然而止,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无声的跪倒了一地。
一旁的宦官急忙进门,跪在下面瑟缩地开脱着。
襄王皱了皱眉,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太清,只有心里的那个肮脏的厌恶感挥之不去,酒气上涌身体里的魔血有些沸腾,让他渴望血液和杀戮。
都杀了!都杀了!他们都该死!
他缓缓攥紧了拳头,看了看台下的这群手无寸铁的女子。
他若当真杀这么多无辜的人,她知道了一定又会跟自己大闹一场吧……
“……我醉了,都下去吧。”魔物再次躺回了塌上,挥手熄了整个殿里的灯火。
身边的人无声地退尽,殿里没有一丝人声。
这些借口也就只能骗骗这些无辜的人,凡间的酒是醉不了他的,喝再多也没有用。
如果能醉,他淘进天下美酒也但求一醉,也许醉了就不会去想了。
……
去淮西的路没有温玉想的那么简单,没走多远两人就因为山穷水尽把马卖了。
一路上他乔装打扮装作瘸腿,木肃蒙上布巾装作瞎眼,当真是一路摸向的淮西。
木肃透过眼前薄薄的一层布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抬手晃了晃钱袋,钱袋干瘪地响了两下,引得温玉也皱起了眉头。
这些天的居无定所日夜漂零已经让他受够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黏腻的感觉让他厌恶至极,连带着脸色都差了许多。
此时的二人已经不必化妆都认不得究竟是谁了,木肃倒是没什么,这种事情对年轻时得她来说是家常便饭,这点全当是忆苦思甜了。
可反观温玉就没有那么洒脱了,她打趣地看了一眼温玉:“怎么样大少爷?天地为家的感觉是不是比在隐月山上刺激多了?”
温玉皮笑肉不笑道:“左右该是我有此一劫,不然肃儿以为我留在山上能住几天?你的那些个好管家好姐妹们不撕碎了我?”
木肃笑着打起哈哈:“怎么会呢?王管家他们之前不肯留你只是因为……你现在病好了他们赶你做什么?”
“是啊,我的确不知他们为什么赶我,大概还是嫌我太干净了。”温玉擒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笑盯着木肃。
“啧,你跟我这儿阴阳怪气的有什么用?”木肃笑着瞪了他一眼。
温玉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下一顿在哪儿都不清楚,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木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就有用?能把钱愁来还是可以愁饱肚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们去淮西的路已经行程过半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回隐月回不了,去淮西也走不到。”温玉皱者眉头道,“难道你能凭空变出钱来不成?如今这个世道没有钱寸步难行。”
木肃看着他严肃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你担心的话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你回隐月山上去不就好了?若是你一人独行,这些钱足够你撑到隐月山。”说罢木肃笑着转身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