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渊听见云锦唔喏说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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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锦想这男人的耳朵怎么这么灵,不过幸好没听清。
秦渊一乐,笑着摇了摇头:“皇后这见礼是不是有些迟了?”
“礼重于心不重于形。”云锦直接做到了秦渊对面,“况且这次瘟疫中臣妾是首功,您一代明君只会给臣妾奖赏。”
“明君?那皇后说何为明君?”
“啊?”云锦刚夹起一块鱼肉,“您就是位明君啊。臣妾认为明君便是爱民如子,您会为天蜀带来至正盛世,您终将会流放史册,成为万民称颂的千古一帝!”云锦眼中闪着光,眼前这位是自己最崇拜的皇帝。
皇后在这里秦渊轻笑:“你可知朕最恨花言巧语?”
“诶……臣妾是实话实说。”天地良心,史书为证,“这明君的定义啊就是爱民二字,不像忠臣,啧啧……”
“哦?皇后有何见解?”
“忠有三种:其一,忠于君,无论君主清明昏庸都一心为主;其二,忠于朝,不论朝廷兴盛存亡都为朝廷做事;其三,忠于民,只做利于百姓利于人民的事。而皇上就好说了,为民就是清君。”云锦一口气吐出对清君和忠臣想法,此时她将对面的那位绝代男子当作了朋友,当作了树洞。
秦渊自认广纳进言,却也从未有过一个人如此直白地和自己说着如此敏感的话题,况且眼前的这位是不参朝政的深宫女子。
“那皇后忠于什么?”秦渊这一句吓呆本就震惊的李显、青莲和苏格三人。
云锦突然一怔,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如今皇上清廉,朝廷兴盛,百姓安居乐业,臣妾忠于哪个,结果不都一样吗?”云锦淡然地看着他,面色全无慌乱,“当然,臣妾是皇上的妻,自是忠于皇上的。”姐姐我忠于自己。
“朕就随口一问,不必如此认真,继续吃吧!”秦渊看着云锦的眼睛,清澈淡然,不掺杂任何杂质,却有一种历经百态的深邃。这皇后说的自是真的,但她都经历什么,秦渊迫切想去了解云锦的过去。
青莲弱弱地擦额头上的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俩,很是默契地全然当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云锦还硬让旁边站着的三位一起坐下来用膳,只是那刻在骨子里的尊卑主义不是云锦一人一时能改变的,只好随了他们。
云锦扫净最后一粒大米,拿来青莲递来的帕子形式地擦了一下嘴。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皇上我们就在这桃林里散步再回去吧!”云锦很满足地站起来看着粉红烂漫的景色,觉得不和男神在这里一起散步,都愧对自己穿越到这皇后身上的运气。
“娘娘,娘娘,是万岁啊……”青莲是怕了自家娘娘这什么都敢说的嘴了。
“你们收拾好这里就先回去,朕和皇后在这里……散步。”秦渊先是征了一下,转而一笑,起身轻轻弹走自己身上的龙袍,之后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拿起掉落在云锦肩上的一朵桃花,插在她的发髻上,“皇后要往哪边散步?”
“啊?那边,那边。”云锦不想承认,刚刚她犯花痴了。
“别愣着了,快收拾那些。”李显笑着看二位走远,对旁边还愣着的青莲和苏格道。
“哦……师父,那还是咱们皇上吗?”这皇上是怎样的存在?不苟言笑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思深沉缜密的,而今日的这位丝毫不怪罪皇后各种可怕的话语,还冲着皇后笑了数次,就像……就像一个大男孩。苏格用力摇了摇脑袋,想努力抛下这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