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生日前后,我需要配合老师的时间。”
颜斐尔有点失落的点点头:“唉,那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待三四天吧,但是也可能回来之后就直接把晨晨接过去了。”
“那孟已然知道晨晨的病情了吗?”
陈辞在摇摇头:“我还没敢告诉她全部,想着等我从美国回来再给她说吧。”
“你可真是思虑周全啊,陈医生。”颜斐尔心酸的嘲弄了一句陈辞在,其实更像是在嘲弄自己。
陈辞在没有说话。
“那去美国治疗的话,你需要在美国待多长时间?”
陈辞在摇摇头:“还不知道,这个需要看手术的进度,如果顺利的话最多半年就能回来了,如果不顺利,就说不准了。”
“她是不是也要去?”颜斐尔问出口就后悔了,这是问的什么烂问题啊,她是孟衡晨的母亲肯定是要去的啊。
“嗯,应该去。”
沉默了好久,颜斐尔故做轻松地说:“我决定了,我要把我的生日会提前。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明天你一定要来,就当是姐妹给你送行了。”
颜斐尔感觉到有千军万马从她身上践踏而过,让她千疮百孔,让她进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而陈辞在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铿锵有力的撞击在她的心头上,却怎么都剜不下来那块肉,刀就卡在那宛如血盆大口的伤口上,虎视眈眈的想要把她吞噬掉。
颜斐尔勉强一笑,如果让陈辞在知道她又乱用成语了,估计又要肆无忌惮的嘲笑她了。可是,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嘲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