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合作,杨放心大胆的来到窗边站定,抬头望向窗户,有点点高,但还算能够到。
同牢房的几个人都睡熟了,也不知道哪个牢房的人,还在梦呓,而且不止一个,此起彼伏的梦话正好给他打掩护。
杨看了看,自己这间牢房只有半个窗户,窗户上的铁条间隔不,但空间也容不下他们的身躯,正好把这些孩子也关在里面。
不过若是取掉一根铁条的话,他们完全就能够钻出去了。
也就是,刨掉一根,就能自由了!
选定了一根后,杨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铆足了劲后用铁钎子狠狠的砸向铁条下部的土墙。
呛的一声,声响颇大,传遍了整个地牢。
杨吓得头一缩,立马蹲了下来躲进阴影里,上官颜同样吓了一跳,声音这么大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两人都闭眼假装睡觉,足足半柱香之后,牢房里除了奴隶们被惊动翻身的动静之外,再无其他。
杨这才放下心来,上官颜也蹑手蹑脚走了过来,轻声问:“怎么办?“
这么搞下去,迟早弄醒其他人,被带路党举报是肯定的。
“让我想想。“杨也有些郁闷,没想到会出这一茬。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主意,急得杨在牢房里来回踱步。
吣一声轻响,不经意的,将土块踢到尿桶上发出闷响。
牢房里除了稀疏的干草,便只有这个尿桶了。
尿桶是每间牢房的标配。
“有了!“杨脑筋一转,便想出了办法。
他提过成人腰粗的尿桶,里面装了足足半桶的污秽之物。
杨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把这桶沉重的玩意儿弄到窗下。
“你想用这个?“上官颜有些吃惊,哪里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就是用桶里的尿,把土墙打湿,这样不仅刨起来没有声音,而且软化聊夯实土墙,刨起来也容易许多。
饶是吃过太多苦头,但是要用尿来淋墙,上官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关键是待会儿土墙是自己要上手的东西…
杨也苦大仇深,“没办法,这里只有这桶水了。“
上官颜紧紧抿嘴,深吸一口气后,像下了很大决心,“那我先来吧!“
完便伸手抢工具,杨自然不会答应,虽然是经历过妇女能定半边的新世纪好男儿,但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怎么能让你来!至少,至少我先来,我累了你再上!“
“好,“上官颜同意了,“我来把风。“
两人又各就各位,杨找来装食物的桶,里面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净,一滴汤汁也不剩。
杨用桶,心翼翼的从尿桶里舀出来一桶液体,固体成分尽量不弄进去。
尽管已经很心了,但杨手上还是沾了许多恶心的液体。
恶心的干呕两声,慢慢的也适应了这股恶臭。
杨将桶里的一点一点淋到铁条下端,尿液淋到夯实的土墙上,顺着土墙往下流,几乎一点都没有留在上面,更别腐蚀墙体了。
杨想了想,放下桶后,用铁杵在墙体上轻轻的凿了一个“引流槽”。
引流槽是顺着之前液体下流的走势,一路从铁条埋入的地方,一直向下两尺。
杨不信,窗户的铁条埋入墙体有两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