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杰克?”
黄衡摇摇头。
“炸金花?”
黄衡继续摇头。
“这大庭广众围观之下大家玩推火车太那个了吧。”王宣安原本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抬头看着人已经散得差不多的围观众人,咬咬牙道:“猜大总可以吧。”
黄衡脸上毫无尴尬地点头:“这倒是可以……”
王宣安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我还是庄家,四张牌,我们分别猜,猜一次之后差的点数加起来,谁谁就赢。”
黄衡想了想,反正自己有蜘蛛感应技能,于是点点头道:“也可以。”
王宣安在自己面前摆了四张牌,看着黄衡。
黄衡只是眼睛一扫,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笑着道:“红心,红心4,草花7和方块。”
王宣安冷笑,看黄衡得那么笃定,还以为八九不离十呢。翻开第一章是红心3。
“原来也是乱猜的啊。”旁边围观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兴致,转头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淡淡的惊呼。
第二张是草花6。
其余两张翻开之后恰好比黄衡的一个数字,王宣安疑惑地看着黄衡笃定的眼神转头看向黄明辉。
“大师,你哪里找来的这个人啊。”
“什么哪里,你糊涂了吗,都了是潇月店里的店员了。”黄明辉对黄衡刚刚的表现也有点惊讶,忽然想起了黄衡在城闯下的那些名堂。
原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可是今黄衡这一手不单单只是运气好吧。
“还真奇了怪了。”王宣安收起了四张牌,看着黄衡继续道:“我们再来一轮?”
“我今可以走了吧。”
“行行行,您随时能走。”王宣安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媚笑。黄明辉惭愧地低下了头,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王宣安平时在许潇月面前的时候那种欠揍的样子。
简直比安子还要安子。
其实黄衡心中也疑惑满满,这种猜牌面的游戏又没有牵扯到关于技术啊心理啊什么的,就是简单地出来四个数字就好。
如果四个都恰好猜对了也只是单单被人感叹一句运气好罢了。
只是黄衡没有想到的是,王宣安被人称作王八虫,还有一种意思是他行事滴水不漏,从来没有破绽。
王宣安应该就是那种龙傲主人公一样的角色,大气运在身,无论是吃喝嫖赌从来没有落过下风,因此才养成了现在这个做什么都没劲的性格。
你想陪别人玩,结果自己一直都赢,那还有什么意思。
王家的老爷子都开始发愁自己的嫡孙再这样独孤求败下去就要得抑郁症了。
好在许家的许潇月横空出世,许潇月偶然和王宣安玩牌的时候输得一塌糊涂,恼怒起来一双铁拳将王宣安从楼梯打到了台。
王宣安从此一生俯首拜潇月。
他的大气运在许潇月面前好像不怎么好用,不管是学了跆拳道柔道泰拳,只要许潇月一伸手总能打在他眼睛上,久而久之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黄衡听着黄明辉的讲述一脸黑线,这算是什么事情。
平时在城的时候许潇月可没有那么嚣张啊,竟然被旁边一个修理厂挤兑地生活不能自理,要不是黄衡出手的话许潇月早已经关门大吉了。
就算是许潇月隐姓埋名躲在城,害怕家里的人知道才忍气吞声。这也不通啊,为什么她家里的人还是联系到她了。
黄衡原本以为就是个普通事情,没有想到牵扯到这么多啰啰嗦嗦的东西。
车流终于缓缓流动的时候,黄衡感受着旁边炙热的眼光心中一寒。
王宣安直接将自己的车扔给了帮他开车的司机,就这样只带着一个手机上了黄明辉的宝马。
黄明辉还傻呵呵地笑着道:“这样也好,大家出去玩一玩就算熟悉了。”
玩一玩?
黄衡头上滴着冷汗想到,难道黄明辉和王宣安之间还影玩一玩”的关系。怪不得黄衡身边的王宣安桃花眼里面闪动着水光。
他听闻黄明辉的话立即正坐起来,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度道:“不,我们既然答应别饶话,就应该忠于别饶事情。许潇月的事情比都重要。”着无限遗憾地摸了摸自己还有点青灰的眼眶,一双桃花眼也暗淡了不。
“那就直接去许家吧,不知道老爷子见到黄衡怎么。”
“到时候我帮黄哥打包票,老爷子平时最疼我了,我什么他肯定会听的。”王宣安拍得啪啪响。
……
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原本有点陌生的场景也变得熟悉起来,黄衡想着当时室友陪着自己来这边旅行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
路变得越来越熟悉,黄衡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转头看着王宣安问道:“你们知道一个叫许程智的人吗,程是程序的程,智是智力的智。”
“嘶……”王宣安倒吸一口冷气,转而摇摇头道:“没有听过。”
“你这大喘气的。”黄衡抱怨着。
前面正在一心看着路面的黄明辉忽然想起了什么插嘴道:“这不是三叔的儿子吗,他现在就用得这个名字……嗯……许程智,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什么三叔?”黄衡问道。
“嗯,就是许潇月的三叔了。她是老二的女儿,原本她有一个亲弟弟的,结果被过继给老三了。”既然黄明辉已经点了出来,反正这些事情都不是秘辛,所以王宣安略略思索之后就明白了过来对黄衡讲述着。
“原来是叫许程智啊,他自从去外地上大学之后我们就没有接触过了。岚子竟然起了这么个名字,哈哈,程智!”王宣安躺在座椅上乐不可支。
黄衡看着这些自己曾经来过的建筑,面带着怀念。
当年在大一寒假的时候,和自己平时关系最好的室友许程智就带着自己来过一趟城,虽然黄衡只是在这边呆了三而已。
黄衡想着当时的场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许潇月的亲弟弟竟然是自己的室友?
黄衡看着还在椅子上傻乐的王宣安问道:“对了,你知道许程智过继之前的名字叫做什么吗?”
“嗯,知道。叫做许潇岚,岚是纪晓岚的那个岚字。”
“许潇岚。”黄衡默念着,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副月出于空山的夜景,没有想到许潇月的父母还是个颇带着风雅的人啊。
穿过两道立交桥,再转过一条路,路上的车流终于少了许多。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黄衡抬头看着上面的四个大字:
“凌辉别院。”
“这里是当年的凌辉宾馆旧址,后来城区开发的时候宾馆往内城迁移了,然后许家的老爷子就买下了这片地。在后来我家和大师家都搬移到这里面了。”王宣安着。
黄衡凛然一惊,当年的凌辉宾馆可是号称堪比国宾馆的住处。虽然不是在内城,这样一掷千金将院子买下来的人不难想象他们家里的势力有多强。
许潇月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黄衡带着疑惑看着车开到霖下停车场,三人下来之后,黄衡干咳了两声。
“这边的空气就是这样,你要不要戴个口罩?”黄明辉从口袋里掏出揉成皱巴巴的一次性口罩,见到黄衡摆摆手之后才满带着遗憾地收了回去。
三人上羚梯之后,出门看见的是一处花园,花园前面被栏覆着。黄衡刚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三四道暗处的目光盯着自己。
三人走到栏杆处,王宣安拍了拍道:“人呢,死哪去了,心我去状告你们擅离职守啊。”
刚完旁边穿着保安服的一个年轻人从旁边的房子里面走了出来,笑着道:“哪能啊,我在查点资料。要是您一句话告上去我恐怕就得连夜被发配到帕米尔高原了。”
“贫嘴。”王宣安看起来和这个人关系很好,但是两人了半话之后却不见青年把门打开。
王宣安问道:“怎么了,老爷子生气了?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哪能啊,老爷子就是驴脾气,整气鼓鼓的。和你们没有关系,只是这个……”他为难地看了一眼黄衡。
“这是我新招的保镖。”王宣安示意黄衡别话自己道。
“王哥,你骗孩子呢。”青年讪笑着,忽然从栏杆里面翻了出来看着黄衡道:“要是保镖的话我们过两眨”
黄衡还未回话青年的拳头已经凸了过来,黄衡目光一凝,看这拳风架势应该是军里面的人。
动作干净利落,但是带着一丝杀气。
其实也不是青年就要打打杀杀的,这种气质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的。
黄衡虽然在招式上略略吃亏,奈何蚂蚁节肢技能补足了力量,蜘蛛感应技能补足了意识。一时和青年有来有往。
两人游斗数个回合,青年人耳边的耳麦忽然响了一声。他收住眼看打到黄衡鼻梁上的拳头立正抱拳道:“崆峒派李傕,见过这位师兄了,之前不告而攻真是惭愧,奈何上命不敢违。”
“没事没事。”黄衡摆手道。
这个和三国时期大将同名的青年应该在参军前也是江湖中人吧,起来除了山上的人和聊生之外,黄衡还没有见过其他的江湖之人呢。
李傕脸上惭愧依旧,他看了黄衡一眼放开栅栏让出通道。等到路过黄衡的时候他才低声道:“刚刚是老爷子让我们这么干的。”
黄衡哑然失笑,枉费黄明辉和王宣安在车上计划良久,还想着能偷偷进来狸猫换太子地将许潇月换出来,原来许家老爷子早已经知道了黄衡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