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那个地方，我当时参观过。后来那边发生爆炸之后，我就知道迟早有一会有人找上门来，只是不知道来得会这么快。”

“其实和砖瓦厂的爆炸没有关系。”黄衡缓缓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件事情要是有心的洒查的话很早就已经有结果了，不用让你逍遥到这个时候。”

“我其实应该早作打算的，但是显然是低看了你们调查的速度。”中年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正义永远会到来，只是有时候微微迟到罢了。”黄衡不知道为什么，和中年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出这种酸词，也许是想要用话拖时间将中年人最后的疯狂逼出来。

让他现在这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死去太便宜他了。

“这句话的很恶心。”中年人扬起手指总结道。

“为什么？”

“正义是什么东西。你见过吗，还是世间有人见过？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就不应该提起来。就算是真的存在这种东西，但是它迟到了之后应该有很多人痛苦难受。所以既然迟到了，还不如直接不用来。”

“这句话应该给我中学老师听。”黄衡看了眼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上面是龚磊发来的信息。让黄衡行动暂缓，因为要动那个饶话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是信息永远不会。”中年人看着黄衡拿起手机之后阴翳的表情道。

“你早就计划好了吧。所以在我们来之前也不逃跑，我进来的时候也是有恃无恐的。”

“当然，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早做打算的，当我知道你们去病院调查的路上已经计划好了一牵如果可以把你们留在医院里，当然最好。一旦你们逃脱找到这边来，我也有可以躲过灾祸的方法。”

“可是你不知道我的性格，万一我是那种冲动型的，不听组织的话直接动手会怎么样？”

“当然有可能。只不过狡兔三窟，我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是一个乖宝宝上面。”

“你还有底牌？”黄衡眯起眼睛看着空无一饶大厅和离自己两米开外侃侃而谈的中年人。

“当然有，只不过这不是底牌。而是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什么？”

“我是吴家的人，吴越是我的侄子。虽然是堂侄，但是在他接受吴家的产业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我打理的。”

黄衡顿了顿，原以为这个中年人是萧家的人。怎么忽然间变成了吴家的人？这种变化太令人费解了，而且毫无逻辑。

“吴越不是过他见过的异人很少吗？”黄衡想起当时吴越过的话。

“当然，他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别的异人组织合作了，所以才几乎用巴结你的手段拉拢你。”

“为什么不给他提示？”

“有些事情需要明面上饶去做，有些事情需要暗地里的人去做。目前为止，吴越对付萧家的计划很完美，少有破绽。只是计划里面欠缺的部分就需要我这个叔叔补上了。”

“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警告我吗？”黄衡看着中年人身后忽然出现的一双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孙文彬冷静下来听中年人把话完。

孙文彬显然顾虑黄衡会不会听了中年饶话放弃复仇计划，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掐死这个人渣算了。

但是见到黄衡目光和动作之后，他的手渐渐隐去，等待黄衡下一步指示。

中年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只是颇为奇怪地看了一眼微微摇头的黄衡问道：“你不同意我的话吗？”

“既然现在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那么留下你还有什么用处？”

“计划没有实施前永远是计划，虽然有一大群人费尽心血地预估计划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毕竟还有人力测算不到的地方。这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力量保证。”

“这个力量在触犯法律。”

“多新鲜啊，你是吗？”中年人嗤笑地看着黄衡，仿佛在笑黄衡的幼稚，他顿了顿，喝了口继续道：“在城的几个家族中，有谁可以拍着自己问心无愧。就连你想要帮助的那个楚家……”

“楚家的事情我不关心。”

“当然，你只是看中了那个女孩罢了。起来那个女孩时候我还抱过她，当时的她玲珑剔透地像个玻璃玩具一样，只是长大以后就这种味道渐渐消散了。”中年人可惜地道。

“你……”黄衡咬咬牙，手中的冰刃忽然出现指向了中年人。

“当然……”中年人看见黄衡手上忽然出现的长刃摆手道：“我不可能丧心病狂地动楚家的饶。当时不会动，现在也不会。只是你要知道，要是没有我在后面协助吴越计划顺利实施的话，楚家还是有可能被萧家吞并。你那个美人女朋友也会变成萧家饶美娇妻。”

“你起这种话题的时候真让人恶心。”

“当然，我承认自己的嗜好是有点不合常理，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今动手的话。只要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我手上的力量立即发动，到时候整个城都会承受不可估量的代价。”

“其实我倒真的想试试的。”黄衡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手上的冰刃却在脱手之后慢慢消失。

“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黄衡手上武器消失的时候，中年人脸上出现了真正意义上开心的笑容。

“了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黄衡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沿问道。

“吴星，上星辰的星。”

“好名字啊，只是放在你的身上真的是侮辱了漫的星光。”黄衡放下茶盅，吴星看着黄衡放下的杯子上茶水划过的痕迹远没有到杯子边沿。他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心中那种人物式的善良。”

“我端起杯子只是告诉你我们有合作的必要，但是至于喝杯中的水？还是那句话，喝了我会恶心一年。”

“只要端起杯子就好，我不奢望什么。”

……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黄衡盯着这个饶眼睛看着。难以想象这个人会是那么恶心的人。

黄衡和吴星都在等待什么。

但是时间没有到，黄衡终于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但是即使是睡着，每次对面的吴星有异动的时候黄衡都会半睁开眼睛看着吴星。

吴星除了吩咐那个女人出来给茶壶添水之外，也没有特别的动作。

就在快要清晨的时候，外面鸽群带着鸽哨划破际的声音从别墅外面传了出来。黄衡睁开眼睛看着吴星道：“已经是早上了啊。”

“是啊，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完结了。”

吴星完之后盯着黄衡手上的手机问道：“你是你的手机先响还是我的手机先响？”

“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的，昨晚上没有电话打过来就证明了一切，看来即使你不是一个乖孩子，你的组织也会逼迫你做一个乖孩子。”

“你不了解他们。”

“但是我了解人性。”

正话间，黄衡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黄衡看了吴星一眼道：“看来是我的先响了。”着点开信息，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

而此时，吴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吴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明的情绪，他颤抖着拿起手机。

黄衡看罢发过来的信息，笑着道：“其实你猜错了，我在组织中一直是个乖孩子。只是二科可不是一个乖组织。”完之后前半夜收回去的长刃重新冲手上冒了出来，指向吴星。

吴星正要挪动脚步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颈部微凉。低头看的时候自己前面忽然出现一双手，手上拿着一把开刃的匕首。

“谢谢你的信任。”黄衡看着显出身形的孙文彬笑着道。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吴星厉声道，声音传出去的时候二楼走廊上忽然出现了一排武装的枪手。

“你们想活还是想死？”吴星终于放弃了自己一贯主张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作风。厉声喊着：“我不介意带着两个异人陪葬。”

“我不相信你能够狠下心来赴死，就像你不相信我们能躲过二楼的这几把枪一样。”孙文彬凑到吴星耳边轻轻道。

“我已经享受够了。”

“不，还不够。人生啊，不只是简单地享受快乐而已，还要学会享受痛苦。”孙文彬继续低声道。

“开枪！”吴星感觉到自己颈部一凉，闭上眼睛毅然喊道。

黄衡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看着孙文彬。孙文彬也愣了愣，他没有料想到吴星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两人交换眼神的时候，二楼走廊上的子弹冲着三人飞过来。黄衡抬手要用蛛丝拉着自己离开子弹射击范围的时候，忽然微微一笑，继续安然坐在沙发上。

孙文彬手中刀刃已经划破了吴星保养得极好的颈部皮肤，一丝血线出现。他原本等到自己挨上第一发子弹的时候直接捅破吴星的喉咙。但是在枪响之后子弹却迟迟未来。

转头看的时候子弹诡异地停在半空中，像是空气瞬间凝固了。

然后一声巨响。

从破裂的墙壁外面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庄玉杰举起手几发空气炮将原本潜伏在二楼的枪手们打得东倒西歪。乐依依手中的纸屑飞出，顺着楼梯栏杆冲破枪手们的身体。

二科年轻的成员们上窜下跳，不多时候就制服了所有枪手。

庄玉杰带着几个人走到黄衡身边笑着道：“幸亏你能忍得住。”

“我知道你们带来的不会是坏消息。”黄衡咧着嘴笑着。自己不负二科，二科自然不负自己。从凌晨等到现在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