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雨后的空气卷帘着泥土清香,阳光不弱不亮,麻雀在一望无际的天幕中扑朔。
窗外微风吹动树叶,饱含着光的露珠顺着叶脉滴在地上形成一摊积水。
嘀嗒,嘀嗒
转了个身,床又是吱吱作响的声,白皙手臂随意的垂在旁边的枕头上,缓慢的抬了眼皮又闭上。
也不知道嘟囔给谁听,扯着小被子往头上一盖只露个额头,“嗯困死了”
顾黎沉听见卧室终于有了动静,转身进了房间瞧见她还睡,伸手搭理着她头上几根压出来的卷毛。
“嗯”被子里的人骄横几声,把整个脑袋缩在被子里,“爸你别老摸我头行不行?我一会就起,十分钟十分钟。”
顾黎沉的手只悬在空气中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带着晨间特有的喑哑嗓音,“嗯”
江欲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个球,继续睡。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厨房有煎炸的响声。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江欲睡眠质量一般,听见铃声响就顶着乱蓬蓬的头起身,枕头上淡淡的凛冽的香让她睡眼惺忪的醒来,江欲趴在杂乱的床上眼睛眨呀眨。
她爸,不是从她十四岁之后,鉴于男女有别,叫她起床都是躲在门口开缝盯她醒吗?
她现在在霖海,不在家乡禾邠吧?
刚刚摸她头的是谁?
江欲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腿一软,咣当跟大地来了个正面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