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要有抛弃一切也要拼死守护的东西。
但在末日悄悄来临之前,请好好爱他。那一天总是触不及防,谁不是人生只有百年,谁不是年纪轻轻正在死去。
“阿森……”
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安宁拍着马钰莹的后背。她的爱太过于短暂,像昙花一现,但却想钉上耶稣的那枚钉子,狠狠地把她钉到了爱情的十字架。
在爱情面前一切好像都理亏,它像火热的烙铁给人的心烙上了一个疤。那个疤叫“至死不渝。”
安宁扶着马钰莹走下天台,收拾了杨徐森的遗物。随着那沉重的关门声,一切都被锁在了屋子里。
好像一切都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就那样过去。任何事情都如烟灰一样被吹散。
事后,安宁有找马钰莹母子两个吃饭。因为安宁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安静的餐厅里,马钰莹和赵濬坐在安宁的对面。
赵濬还是老样子,从见他的第一天起就那么不爱说话。听马钰莹说,自己并没有向他透露他父亲的事,而且他也没有过度追问。
可能是他早有预料吧。
安宁始终不敢对上赵濬的眼睛。那双眼像赵哲,深沉,冷静,但有冷漠。赵哲还会稍微掩饰,可孩子不一样,他的眼睛就那么肆无忌惮。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菜都上齐了。大家开始动筷。
两个月已经过去,一切看似好了许多。
马钰莹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她把房子卖了,买了一套小房子,够两个人住。剩下的钱不多,都拿来为赵濬上大学做准备。
赵濬转了学,成绩一般般。
吃完饭,马钰莹还要回去加班。安宁和他们一起走到门口。
安宁要往左走,马钰莹和赵濬要往右拐。三人就此分手,但安宁总觉得还有些话要说。
“赵濬。”
母子两个回过头。
“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要走正道。”
马钰莹摸摸儿子的头,“是呀,要走正道。”
“嗯。”
那孩子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