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到半路，也面临着和岑雪当时一样的问题：究竟是回主干道找商超，还是继续沿着江边往下走？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拿不定主意的她，打算给岑雪打个电话。可刚掏出手机，还没拨出去，一个电话先进来了。

“喂，有事吗？”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语气极为冷淡，丝毫没有别家孩子和家人聊天时的那种亲昵。

“薇薇，生日快乐啊！我闺女又长大一岁了！”

而对面的人，似乎是选择性忽略了段薇的语气问题，依旧用一种十分亲切的态度说着祝福。

生日？

今天？

段薇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生日了。

“怎么，傻了？不记得自己今天生日了？妈妈可一直都给你记着呢。十一月四号，多么好的日子”

段薇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逐渐勾起嘴角。

可这不是开心的微笑，而是嘲讽的冷笑。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从上了初中开始，就再没过过生日。

这句一直都记得，段薇听着却格外的刺耳。

你若记得，你若记得又怎么会毁了我那么多个生日聚会？

为何我这些年都不过生日，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段薇几次想张嘴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声带发紧，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听着自己母亲在电话另一头，用着亲切慈祥的语气说着什么。

陈桦在那头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多久没听到她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自己说话了？

好像已经好久了吧？

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每次站在她跟前或是跟她通电话，永远都是战战兢兢的。

记忆中的陈桦，总是苛责，经常冷淡，没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