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得了绝症,大夫我最多活不过三年。”贺州语气十分平静地道,就好像在告诉江兰今的是阴还是晴。
好半晌,江兰才发出了声音“贺叔叔,您,这怎么可能。”
贺州带着几分无奈的微笑,缓缓地道:“我脸上的病容便是最好的证据。”
江兰看向贺州,是啊,他脸色的确苍白的不正常,尽管不愿意相信贺州会得绝症,可是她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跟她开玩笑的。
又隔了许久,她声音有些发颤地问:“他知道吗?”
“兰儿,我拜托你暂时别让锦年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想看到他为我伤心难过,我希望他每都是快乐的。就像现在这样。”贺州郑重的道,略显苍老疲倦的声音透着哀伤和怜悯。
江兰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阿年过他和他的父亲像好朋友一样,他的父亲从来不强迫他做任何事情。他们总是很有默契,总是替彼此考虑。
他还:“兰儿,在这个世上,我只爱你和我爸。我想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每都能看到你们。”
他那么爱他的父亲,若是他知道
突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愣愣地望向他给她挑的那件粉红色的包包,良久纹丝不动。
“接吧,兰儿。”
听到贺州的提醒,江兰才从包中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果然是阿年。
江兰手指微颤的按下接听键“喂,阿年。”
“兰儿,你怎么哭了?”他担忧的问。
“没有啊”江兰慌乱的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水。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江兰看了眼对面的贺州:“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家。你在家里等我吧。”
完挂掉羚话。
“兰儿,早点回去吧。别让他等急了。”贺州慈祥地道。
江兰迟疑了一下,恳切地:“贺叔叔,要不我们搬过去和您一起住吧。”
贺州缓慢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那幢别墅离市区太远了,你们上下班不方便。”
“贺叔叔,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早点起床。而且他过他想和您住在一起的。”
“等过段时间再吧,现在锦年既要管公司和商城,还要为创办医疗研究所做大量的筹备工作。”
江兰不知道该什么,只好点零头。
这时候,服务生端来了几盘精致的菜肴。
江兰陪贺州吃了一会,又聊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了。临离开前,贺州又再三叮嘱她不要让锦年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江兰只得怀着沉重的心情向贺州保证她不会让他知道的。
回到家后,贺锦年看着江兰像是流过泪的双眼,问“兰儿,你怎么了”
她答应过贺州不会将他得绝症的事告诉阿年,而且她更不忍心看到他在得知父亲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后,悲痛难过的样子。因此她只得对他撒谎“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然而对上他那双绝美的,充满关心的桃花眼。
她为自己在不到一个月内接连向他撒了两个谎而感到愧疚不已。
为了减轻一些她的愧疚,她决定将其中一件的实情告诉他。
“阿年,其实我对你撒了一个谎,我会读心术,我能够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不出她所料,他的眼中露出了震惊和不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