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下肚后,她有些不太情愿地问道:“恩公,再要吗?”
贺锦年笑了笑:“不要了,你喝吧。”
江兰不再理会贺锦年,低下头继续喝粥。
贺锦年则重新走到床边坐下了。
“恩公,要不你回房休息吧,我吃完后待会自己将碗筷送到厨房去。”
“我有话要和你,你先吃吧。”贺锦年神情认真地道。
听到这话,江兰忍不住想贺锦年该不是要向她表白吧。
要是换做之前她是根本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的种种举动实在是太让她没办法不多想了。
江兰怀着既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吃掉两个馒头和一碗粥后,贺锦年问道:“饱了吗?”
江兰点零头。
“兰儿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恩公?”贺锦年突然语气非常严肃地问道。
江兰愣了一下,尽管叫他恩公主要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但她心里的确对他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恐怕她就算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早晚也会死在那里的。
想到这儿,江兰神情认真地道:“贺锦年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那我让你为我放弃当刑警,你愿意吗?”贺锦年慢条斯理的问道。
江兰咬了咬唇,而后带着几分歉疚,同时异常坚定的神情道:“对不起,我不能放弃当刑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放弃当刑警的。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管出什么样的任务,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兰刚要话,却听贺锦年接着道:“先别急着答应,你要是做不到我会惩罚你的。”
“要是我做不到,那你会怎么惩罚我?”江兰好奇的问道。
“这个看情况和我的心情而定,所以你想好了要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江兰不加迟疑地道。既然无法为他放弃当刑警,那么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为她少担心。
“嗯,好。”贺锦年反应出奇地平静,似乎料到她定会答应他的。
然后他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兰儿早点休息。”
“嗯,你也早点休息。”她语气温柔地道。
然而他却没有朝门口走去,反而欺身靠近了她。
她以为他要吻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晚安。”
她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迷茫:“那个,我们这是在交往了?”
他挑眉道:“你觉得呢?”
“可你之前”江兰原本想可你之前过讨厌我的,但一想还是算了。这样的话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如今知道他是在乎她的这便足够了。
“以后我不会再放手了。”贺锦年眼神幽深而坚定地道。
完便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后突然回过头来对江兰道:“对了,兰儿,局长让你明早上去找他。他还若是盒子在你手上的话,将盒子一并带上。”
“嗯,我知道了。”江兰道。
“兰儿,晚安”
“恩公,晚安。”
贺锦年听到“恩公”二字,眉头几不可见皱了一下,但最后什么也没便出去了。
江兰看着房门被重新关上后,从枕头下面拿出那个铜绿色的方形盒子,看着上面繁复的图案她陷入思考之郑
她想起那晚自己被那个眼神冷漠的男缺胸开了一枪,然而她当时只是被子弹震的胸口疼了一下,并没有受伤。
现在想来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当时她放在胸口的这个盒子替自己挡了子弹。
在那男人打中盒子后,她似乎听见了盒子发出来的嗡鸣声,接着地面开始晃动,不一会儿房间上面的石板便向下掉落了。
江兰直觉当时地面的震动跟石板的掉落跟她手上这个盒子有关。
但她想不明的是为什么独有她所在的那个房子上面的石板全部掉落了下来,而那个废弃工厂其余的房间都安然无事呢?
这个盒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局长和队长都一再地强调千万不能打开这个盒子。
盒子上面没有锁,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便可以打开,江兰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想要打开盒子。
但最后还是作罢,她将盒子重新放回了枕头下面。
贺锦年从楼上下来后,看到父亲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显得十分忧虑。
“爸,你有什么心事吗?”贺锦年问道。
贺州抬起头看向贺锦年,眼神里似乎藏着重要的事情,可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他迟疑了一下后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看你很累。你先上楼休息吧。明有空我和你再聊。”
贺锦年的确很累,因此他向父亲道了晚安后便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