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穷家富路,这一上路,花销怎么都降不下来。
富人有富人的活法,他们穷人,也有穷人的活法。
霍星恒听的目瞪口呆,一时居然不知该怎么反驳。
说那个小姑长的那么好看,而且浑身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个骗子。
还是说那小姑总是用一种水润润的眼神看着他,他怀疑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不不不,哥哥的阅历比他多,而且还聪明。
哥哥一定不会错的。
那就,那就这样吧,就当那个小姑是个骗子,我们没有答应她,就算是避过了一场灾难。
明明这么安慰自己,可怎么心中就这么不得劲呢?
兄弟二人刚回到家,就看见了在家中等候的堂兄。
“你们两个回来了,那赶紧走,行礼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走的越远越好,如果混得好,以后,以后都别回来了。”
二人怀中都给塞了一个包袱,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如果不是这位堂兄,是他们在族中最好的朋友,旁人这么说,怕是早就被打出去了。
霍星启问道:“星尚堂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霍星尚可没有时间继续解释,他拉着二人就往门外走,“你们不是早就下工了吗?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晚,你们快跑,族里有人检举你们以贵族身份操持贱业,若是在家中搜出了银子,你们就死定了。”
操持贱业?
如果不操持贱业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在霍星启十二岁后,族中除了提供给他们这个遮风挡雨的小屋,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给过了。
表面上兄弟二人每月都有专门的月银,可实则他们真真是一分也没见过。
霍家兄弟已经自己养活自己四年了,这时候想起他们操持贱业丢了贵族的体面是不是太晚了?
霍星尚如何不知兄弟两的委屈,但今天本来就晚了,如何还能耽误时间在解释上,“你们快走,出去躲一段时间,若是日子不好过,大不了等族中的风头过了,你们再回来,我给你们包袱里放了一点盘缠,你们快走!”
兄弟二人也不傻,霍星尚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走也得走了。
霍星启带着弟弟急急离开,走了不到片刻,就有一少年带着家将下人杀到了小院。
来者也没客气,对着大门就是一踹,没想到里面正好门开了,重心一时没有把握好,若不是身后的家将眼明手快,怕是要摔一跤。
少年怒气冲冲的转身给了扶住他的家将一拳,“小爷自己站的住,哪需要你多管闲事!”
家将硬生生挨了一拳,没吭声。
少年也不在乎,没想到一转头看见的不是霍星恒而是霍星尚。
少年不屑的撇撇嘴,“这世上总是少不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霍星尚知道少年说的是自己,却假作听不懂,“原来是星霆郎君,是星尚失礼了。见过星霆郎君。不知郎君今日这般风尘仆仆的,所谓何事啊?”
看着貌似恭敬的霍星尚,少年霍星霆却不吃他这一套。
“霍星尚,你少来这一招,小爷是你能糊弄的,我那两位表哥呢?爷爷说要出盘缠送他们去至圣城,小爷正不高兴呢,等小爷收拾他们一顿,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将这银子交给他们?”
霍星尚面露惊讶之色,“什么,难道不是族长要找借口对付他们兄弟,而是良心发现送盘缠给他们?这怎么可能,今日的太阳好像没有从西方升起吧?”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将霍星霆气的不轻。
这小子居然敢编排他爷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教训他一顿都不行了。
霍星霆失了耐心,“行了行了,快告诉我那两个小子在哪儿,否则,小爷连你一起抽!”
霍星霆挥舞着手臂,对着霍星尚就像是驱赶蚊子一般,态度实在是轻蔑极了。
就眼等着霍星尚忍不住出手,他好教训对方。
霍星尚果然受不住了,他咬牙道:“霍星霆,别仗着你是族长的亲孙子,就不把别的族人放在眼里,你是日阳骨,难道霍星启不是空中骨?
连霍星恒都是水行骨,一点也不比你差!
我看你这些年横看竖看都对他们兄弟两看不顺眼,不就是因为他们天赋好吗?
夕阳小镇太天寰学院一年也只给一个名额,你怕霍星恒和你抢这个名额,便连霍星启都一起打压。
霍星霆,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霍星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猛地窜的老高,“我嫉妒那两个家伙,我有父母爷爷,还有两位哥哥,我嫉妒一个霍星恒,开什么玩笑?
就算只有一个名额,那个名额我也会光明正大的去争取,怎么可能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怎么的,我也是霍家的子孙,我不会给霍家,给爷爷丢脸的!”
霍星霆也没有功夫进小院找霍星恒兄弟两的晦气了,急急转身带着他身后的家将匆匆离去。
连教训霍星尚的心情都没有了。
霍星尚等确定霍星霆不会再次返回后,才转身关上大门。
他站在大门外,自言自语道:“得赶紧通知他们兄弟两去见族长,不管族长为何改变主意,这都是星启唯一的机会。”
霍星尚急急跑了两步,才忽然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兄弟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没有他的资助,他们自然跑不远,可他担心这次风波短时间不能平息,好像将他一大半的家财都让他们带走了。
虽然他平时大手大脚,剩不下多少钱币,但也比星启兄弟富有,有了这笔钱,他们真的可以跑很远。
那他现在,该去怎么通知他们,是他把消息送错了,让他们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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