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建议,还是先摸清了这位卓伟的底细,我们好对症下药,你觉得呢?”
面对李凌好脾气的商量,张昭有些动摇,好像这样也对,他急吼吼的去,除了让长史灰衣注意到他手下有个埋没的人才,好像没有别的好处。
反倒把他的奇遇给了旁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事你得抓紧啊,那可是我们昆吾未来的军师后备啊!这军师要来了,我们得把长山军训练到极致,让军师看看,这威震西域的长山军,可比云中郡那些残兵败将厉害多了。”
李凌笑眯眯,“知道了,你快去军营吧,这段时间军源充足,你可得给我练出几支拿得出手的军队来。”
张昭自信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唠叨的李大总管。”
看着张昭兔子一样跳走,李凌告诉自己,对老实人要爱护,这年头的老实人都是珍稀品种。
“你为何一直针对益州长史灰衣?”
张恒的突然出现,吓了李凌一跳,李凌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我说,张恒将军,你下次出现之前,能不能给点提示,只要你不是和张昭那个大老粗一起出现,必然跟个阿飘似的,这很考验我和你之间的友谊啊!”
张恒脸色不变,“我尽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将军送回信,新的长山军军师已经诞生,我们这二十几年的坚持将要迎来果实,你这时候不应该借着益州提供的便利,乘风而起,务必给新的军师留下精明能干的第一印象吗?可你看你现在做了什么,致力于和灰衣长史较劲,你想证明什么,证明灰衣有多差劲,祭酒大人,我们的新军师眼光有多差?”
难得张恒说这么多,李凌都不好意思不回答。
“才没有,就算是灰衣有多差,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算什么,我不过是长山军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将军,有什么好表现的,你和张昭不也一切如旧吗?”
李凌说着说着,对上张恒看穿一切的眼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张恒是一切如旧,但张昭不是啊,这小子这段时间可是打了不少鸡血。
听说把手下的兵训练的跟孙子似的,虽然手下天天嗷嗷叫,但成果还是喜人的。
这不,好不容易沐休,还发掘了一位人才。
“张昭在努力,努力练兵,努力充实自己。”当年被招安的长山军,更多是军师,因为他们都有脑子。
知道长山军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而这次招安是他们出生入死最好的结果。
这也造就了人才济济的长山军中,剩下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将军的局面。
以前张昭不在乎,一力破万法,可连最相信自己武力的张昭都急着招揽新的军师了,为何李凌这个长山军第一聪明人,却无动于衷。
“你在嫉妒,嫉妒灰衣长史是跟在祭酒身边的第一人,你认为,这个位置原本该是你的。”
“胡说!”李凌狼狈的转过头,“能得到未来军师最大信任的人,该是作为军师义兄的将军才是,灰衣一个普通士子,不就是仗着比我们更早认识军师吗,军师是乔军师的女儿,她本该最信任我们的。”
合着是为将军抱不平吗?
张恒轻笑,“也不知前段时间,是谁说,益州祭酒乔灵大人,为人忧国忧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怎么现在,似乎成了益州祭酒的脑残粉?这态度是不是变的太快了?
除非,一开始李凌就极为欣赏祭酒大人,不过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凌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气哼哼的甩袖离开了,徒留下站在原地的张恒,和在空气中经久不散的笑声。
长山军有了新的军师,宛如一滩死水,被注入了生机。
有了军师的长山军,对其的影响可不仅仅是多了一个真正把控正确方向的存在,而是长山军的灵魂,有了依附的对象,他们的信仰又一次焕发生机。
……
马元神秘兮兮的将乔灵拉到一处,小声问道:“军师,你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从地上捡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啊?”
见乔灵不答,还转身继续赶路,马元也不气馁,继续逼叨。
“军师,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绝不说出去,拜托了军师,我真的很好奇啊!”
“军师,军师,我们为何要带上后面那三个拖油瓶啊,打不能打,骂她们都嫌浪费口水,她们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什么用啊!”
面对马元的聒噪,乔灵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表示肯定,对韩忠这么轻易就被马元偷袭,感到失望。
当初她根本就没有考虑马元这个人选,大概最大的原因是,在益州待了几年的马元开始放飞自我了吧。
乔灵转头面向马元,微笑,“马元,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马元抬头挺胸,“但请吩咐!”
乔灵微笑,“闭嘴。”
“啊!”
“哦!”
果然,世界清静了。
但这样难得的清静不过维持了半个时辰。
“军师,军师你看,这里有好多好高好大的仙人掌,还有骆驼,骆驼在吃仙人掌哎,仙人掌上面那么尖的刺,它们都不怕的啊!”
“呸,这的风沙真大,又吃了一大口沙子!”
如果他不开口说话,风沙一定吹不到他嘴里。
三天后,乔灵站在一处山谷外,拿着地图对比,“就是这里了。”
叶书一族三个小姑娘神色复杂的跟着,看着一路上乔灵雷厉风行的作派,一次次忍不住拷问自己,面前的这个叶灵,真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叶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