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仙子看着自己房间正中放着的炼丹炉,世家总有痴迷炼丹的卡师,惊鸿仙子也喜欢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
实际上,这个巨大的炼丹炉却不是用来炼丹的,而是惊鸿仙子的奇遇。
惊鸿仙子得到炼丹炉后,就预感到自己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很快,她就看见了曹琇莹。她觉得,这是老天都在暗示她动手。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岔子,但所幸结果是好的。
惊鸿仙子的这个炼丹炉,炼的不是丹药而是卡牌。她每七天就可以抽一次卡,一般都是白色卡,运气好可以抽到绿色卡,从她得到宝炉近三年,只有一次抽到蓝色卡,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级别更高的卡,惊鸿仙子就不知道了。
十张白色卡可以在炼丹炉里合成一次,有一半的几率得到绿色卡,十张绿色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可以合成蓝色卡,同理,十张蓝色卡可以合成更高级别的卡。
白色卡无用,绿色卡她不是卡师用不了。
炼丹炉一个月只能用一次,而戮仙便是他唯一合成的蓝色卡,这张卡帮助她冒充了儒生。
惊鸿仙子可以读取戮仙的内容,然后以儒生的身份发行,也可以用戮仙这张蓝色卡冒充作品卡牌,却不能以儒生的方式,通过卡牌具现一本书或者具现书中人。
这也是无数人见过她的作品卡牌,承认她是儒生的原因。
她不能当面具现,就只好把自己包装成拥有作品卡牌的儒生,不然,做个还没有具现卡牌的天赋巨大的儒生,不是更好么。
而且,她还可以以这个为借口,不去参加复土计划。要知道,在她的作品卡牌为戮仙这个消息得到她的承认后,就有一些儒生找上门了。
儒生的确是很团结的一种人,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只要拥有了强力的作品卡牌,就应该参加复土计划,现在边郡一州一个儒生,不是儒生们傲慢,而是没有多余的人手。
现在儒生不确定墨笔书生有没有形成作品卡牌,但不是有个跳出来的惊鸿仙子嘛。
他们一点也不嫌弃惊鸿仙子是女子,而且能写出戮仙这么大气恢弘的作品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失望。
惊鸿仙子没办法,只好先斩后奏,放出不会出仕的风声,又转头告知他们,是有人不满意一个女子出仕,这才故意陷害她的。
那些人不认为不出仕对一个儒生有半分好处,自然以为她是被人害了。
可一诺千金,就算这话不是惊鸿仙子说的,也因为很多名士对她的赞扬而让惊鸿仙子失去了否认的机会。
有了这一出,惊鸿仙子才能安稳的给自己挑一个好下家。
本来惊鸿仙子是不急的,但出了一个重崖居士,又出了益州汉寿亭侯乔灵,把她的风光遮的严严实实的。
没错,汉寿亭侯乔灵,就在昨天,朝廷已经议出了给益州牧季青云和益州治中乔灵的赐号。
益州牧季青云赐禄乡侯,益州治中乔灵进益州祭酒职,赐汉寿亭侯。
汉寿亭侯乔灵的横空出世,对惊鸿仙子的影响堪称致命。她连这吴国唯一女儒生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而且乔灵优秀的让很多儒生都甘拜下风,她惊鸿仙子何德何能,还能得到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
可惜,这榜单在八月初就排好了,而且发行榜单之前,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益州儒生是个女子。
本来美人榜和益州儒生有什么关系呢,谁知道就这么寸,益州儒生居然是个女子,还是出身世家的少女。
惊鸿仙子和乔灵想比,一个出身寒门,假的。一个出身世家,还是大名鼎鼎的五姓七家李家旁支之女。
一个只有一本戮仙问世,一个却已经坐上益州祭酒,整顿政务,坐镇中军,收复国土八万里。
现在的她居然只能称得上沽名钓誉这四个字了。
什么洛阳曹家之女,什么吴国十二儒生中唯一的女儒生什么除惊鸿仙子曹琇莹无人敢为第一。
可笑啊,真可笑,她陈紫娟步步算计才走到今日这一步,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局。
侍女愿心小心的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一片狼藉的桌案,愿心放下茶盅,小心的开始收拾。
“姑娘,这是怎么了,你给愿心说说,也许愿心能帮到姑娘呢?”
愿心是曹琇莹来洛阳的路上救下的孤女,对她最是忠心。
“没什么,还不是那个汉寿亭侯!”
愿心心中了然,益州祭酒大人啊!
“姑娘,刚刚我进屋前,看见台阶上放着一封信,是给姑娘的。”
信?什么信?难道又是哪个神通广大的爱慕者?
曹琇莹收到这样的信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不惊讶,直接拿了裁纸刀,小心打开信封。
展开一看,一个个血红色的小字直接扑面而来,曹琇莹吓的手一抖直接把纸丢了出去。
愿心赶紧捡过来。
“上面,上面写的是什么?不用给我,你念,你念就好。”虽然惊鸿仙子很害怕,但更害怕信上有什么要命的信息。
愿心从善如流,直接展信读道:“娘亲,母子相隔两载,儿子对母亲甚是想念。儿因路途遥远未能尽人子孝道,特送一消息,希望能解母亲燃眉之急。儿无意中得知,幽州祭酒天琴公子有一青梅竹马,乃扬州祭酒之表妹乔挽风,二人年幼相识,天琴公子怕非母亲良配。并州祭酒狂刀早有红袖添香,求娶母亲不过是因和人打赌,对母亲没有半分爱意,也非上好之人选。望母亲千万斟酌,女子婚事何其慎重,盼母亲如意,儿有敬上。”
什么,惊鸿仙子忍不住打翻了茶盅,是张友,她的儿子张友,他怎么知道她在洛阳,还准确的把这封信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姑娘,这位小公子……”愿心很惊讶,虽然曹琇莹之前曾嫁过人,但没听说她还有个儿子啊!
愿心扶起惊鸿仙子后,马上开始收拾桌案,怕湿了信,直接放的远远的。
惊鸿仙子这会儿终于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小公子?他算什么小公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出身,连成为卡师的资格都没有。”
“那”
惊鸿仙子挥挥手,“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但事关终身,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惊鸿仙子猜测,这封信与其说是来自十一岁的儿子张友,不如说是来自某个匿名送消息的人。
“那姑娘,我们选扬州治中乔翼遥?”既然幽州祭酒和并州祭酒都不是好人选,剩下的好像只有这位了。惊鸿仙子对有救命之恩的愿心很是信任,愿心自然知道惊鸿仙子的打算。
“不,我要好好查一下,谁知道这位送信的人是盼着我好,还是盼着我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