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姣看了一眼朱艳梅,问:“顺路?你是送人还是不住这里了?”
“我搬到中医病区去了,今天下午去的,明天正式在那边上班了。这是我同事。”
“哦,那就辛苦你了。”唐淑姣说,上了车后座。
吕伟不知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专心开车。
车内一片沉寂。
唐淑姣感觉有些压抑,想提起话题,打破难堪的沉寂:“你们去了很长时间,看了很多病人啊?”
“是的,一共有三四百吧。”吕伟说。
“三四百?就你们五个医生?平均每人看八十个病人?不可思议!”唐淑姣惊讶不已。
“不是五个医生,只有我和郭雷鸣两个医生。那两个是技师,不会开方,只负责初诊分类,这个美女是宣传专干,只管拍照写新闻,没有看病。”吕伟解释。
“啊,那么你们平均每人看了两百个左右的病人!中医不是要一个病人一个病人地号脉吗?我所了解的是,一个中医师一般一个上午或者下午只能看病三四人,全天只能看七八十人,还得非常辛苦,你们一晚上三个小时看了这么多病人,不会出错吧?”
“呃,前面的集中隔离点的疑似病人情况复杂,我们是一个病人一个病人地号脉开方,后面的方舱医院都是确诊的轻症患者,我们采取了集体开具基本处方,再要求病人根据自己年龄和肠胃功能的强弱等区别,来掌握自己的喝药量。没办法啊。特殊情况只能采取特殊办法。不能讲完全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没有把每个病人分开来诊断开方效果那么好,但不会给病人造成多大负面作用。这个方法我们刚开始在病人大暴发时用过,有一定的经验。其实在防治瘟疫的历史上,这种大面积熬药,大人群集体喝一种方子的汤药,是常用的方式。”
“如果有人有基础病,特别是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病,会不会出什么紧急状况?”
“不会,里面没有刺激性大的药物,最多是对部分病人可能没有显效而已。明天雷鸣还要带人去的,对服药后没有显效的或者肠胃不耐受的病人,再具体调整方子。”
朱艳梅听他们聊着,一直没有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