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王娟吧?”吕伟补充道。
郭雷鸣:“对,叫王娟。王娟正在给这个女病人打针,她怀了孕也不方便,没有去倒垃圾,说待会清洁工就来了,清洁工会倒的。他就训斥王娟,说‘护士就是做服务性工作的,怎么能怕脏呢,怕脏就别干护士这一行呀?’王娟说,如果打完针清洁工还没来,她就去倒。他不依不饶,说气味太大了太难闻了,一定要王娟马上去倒。
隔壁女病人何花来了,说不要欺侮人家孕妇,欺侮孕妇不算男人。何花拿着手机,他就跳下床去抢人家手机,怕何花拍视频。
我本来在给他做治疗,也做不成了。眼看他与何花争抢起来,我才抓住他的手。一个女的肯定没有男的力气大。等到吕医生来,叫我松手,我就松开了。”
“今天清洁工没来吗?”向健问。
“来了,打扫病房后出去了,应该是到外面倒垃圾去了。这个女病人突然呕吐,王娟的防护服都给喷坏了,她赶紧用塑料袋接住,扎紧,扔到垃圾桶里,又用纸巾擦掉床上、地上和她身上喷溅的呕吐物,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按理说,塑料袋里的气味出不来,就是纸巾有点气味,不是很大,他却小题大做。”郭雷鸣说。
向健走垃圾桶前,低头看看,又闻了闻,然后转身问:“嗯,塑料袋确实是扎紧的,纸巾上有一些呕吐物。各位,你们闻到了多大的气味?”
“没闻到啊。”
“那么一点点,离得这么远,哪闻得到?”
“是有一点气味,也不是特别难闻。”
……
众人说的大同小异,就是并不像祁万成说的那么严重。
等大家说完,向健说:“每个人的嗅觉是有差异的,嗅觉敏感的当然觉得气味就大,难以接受,嗅觉迟钝的人会无所谓。我能体会到祁万成的感受,理解他的心情。王娟是怀有身孕的年轻护士,在这种时候没有退缩,冲在抗疫最前线,我很敬佩她,也值得大家敬重!所有的医护人员和技师,尤其是你们这些自愿前来援助双江抗疫的个体技师,我们双江人都要尊重和感谢你们!请大家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吧,共同把抗疫工作干好。这点垃圾我来处理。大家继续工作。”说完,向健走向垃圾桶。
吕伟三步并作两步,抢先赶到垃圾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