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是谁!那是谁你说啊!不是你守夜的吗?为何没有发觉!玩忽职守,一样该死!”时若珍抬脚,将暖玉踹倒在地,狠狠的踢了几脚。
暖玉护着头,连声求饶,“奴婢知错了,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暖玉内心悲怆。
外人都夸时若珍如何的才貌双全,贞静优雅,可是只有贴身伺候她的婢女才知晓。
私下的时若珍喜怒无常,打骂处罚是常有的事,一不顺心便拿她们撒气,动不动就饿肚子。
旁的小姐的贴身婢女都艳羡她,只因每回外出穿的都是上好的衣物,可是她们又如何知晓,那只不过是时若珍做给外人看的。
只为落个体恤下人的好名声。
父亲酗酒不顾家,母亲身单力薄,身体不好。两个弟弟还要上学,束脩都等着她的月钱。
如果不是时府的月钱高,时若珍高兴时会赏点小玩意儿给她,她才不愿做这等不是人的差事。
时若珍听得暖玉的告饶,稍稍冷静了下来,坐在桌边,杏眸微眯。
暖玉为人如何,她自是知晓,只不过是抒泄一下怒气罢了。
重又拿起掌镜,仔细端详着脸上的图案,用手扣了扣,毫无变化,倒好似是长在了皮肤上一样。
早晨一直萦绕在鼻的臭味此刻愈发的浓烈起来,原来竟是从她脸上发出来的!
一贯注重仪表的时若珍如何忍的,“贱人!时予音!一定是你搞的鬼!”
除了时予音,她想不到任何人,先前她是何等风光。
时予音一回来,她便出了三次丑。
都是那个小贱人惹出来的。
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