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命运总是安排好的,他有心阻止事态的进行,却无能为力。
音儿,希望你不要怪师父的隐瞒,若是告知于你,害的也终究是你,为师如何舍得。
时予音哭了个畅快,似是将多年的委屈都哭了个干净,重又神气活现了起来。
即便小脸哭的通红,丹凤眼肿的像个核桃,也挡不住眼里的熠熠光辉。
少女粗鲁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无比嫌弃的看着袖子上的泥巴印,站起身对着雾山翻了个白眼。
“走就走!真当我活不下去了不成!以后你让我回来我也不回来!哼!”时予音一甩头,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一路上挥着自己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噼里啪啦一阵乱砍,本长得繁茂的草木被摧残的乱七八糟。
游弋望着时予音孩子似的赌气模样,微微一笑。
他就知道,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少女,绝不是那般颓丧泄气之人。
就如日辉一般,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生机满满。
时予音砍累了,终于停下了作乱的手,小嘴嘟嘟囔囔。
“臭师父,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的?等我回去把这破阵琢磨琢磨,定要上山把你的头发剃光以谢我心头之恨!”
“哼,竟然还留着后招,定还有别的瞒着我,怎么着也得学过来,看你下次还怎么赶我。”
时予音泄愤似的,一步一步踩得格外用力,仿佛踩得便是师父的俊脸,这般想着,郁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哎呦!”
正踩得欢快,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亏得时予音反应迅速,一个旋身,稳稳落地。
“什么东西。”时予音凑近一看,借着皎洁的月辉,发现竟是名受了伤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