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大雨天,一个小姑娘,从遥远的地方来,单就她的这份胆量,就让人觉得挺不可思议。当时,我还担心她一个人走路会有危险。后来,我才知道,她竟然是一个江湖高手。”店家说。
“你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一个江湖高手?”洛红尘继续问。
“是他们两人亲口告诉我。”
洛红尘心头又是一怔。对于洛红尘来说,会武功的那段人生本像是风一样吹远了。无人的时候,她总不敢回忆起那段经历。风陵渡曾告诉她,把那段经历当成她的前世。现在,店家竟然帮她主动回忆起那个她不愿提及的“前世”了。
“谢安和谢定两个人告诉我,他们看到仙人了。他们说,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紧紧用了一招,就把他们打败了。他们两个人虽然没有提及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可我隐隐的觉得,他们所说的小女孩就是我所见到的穿红衣服小女孩了。”
店家把眼光转向屋外,他仰头眺望着天空,神情有些呆滞。洛红尘离开座位,她来到店家身后,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再也没见过她了,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人见过她了。”店家说。
店家的话很伤感,像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口吻。从刚才的喜悦到伤感,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店家的心路历程让洛红尘不解。根据天机子所说,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有果,可洛红尘却找不到店家心情忧郁的原因是什么?
或许,他是想到自己身上所曾经发生过的不幸的事情。洛红尘这样想,可随机,她又否定了自己推断。店家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世?
接着,洛红尘又分析店家的最后的一句话,“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见过她了。”店家这句话很奇妙,或者说,很是不可理喻。但这句话用在洛红尘的身上,却又是那么的准确。四年前的洛红尘,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洛红尘已经死了。现在的洛红尘是涅槃重生了。
只是,洛红尘还是很不解,店家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人生历程?
“你这人说的话很是奇怪啊,你没有见过她并不等于别人也没有见过她啊。”洛红尘说,“你说这种话,是不是诅咒她不得好死?”
洛红尘的话严重了。店家吃了一惊,他看着洛红尘,愤怒的说:“姑娘,你怎么能说这话啊?我向你发誓,我心里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卑鄙的想法。”
“你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洛红尘问。
“我只是觉得,事事有些无常。”店家说,“四年前,靖州城里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忽然之间出现了一条‘人蛇’。”
洛红尘的心犹如针扎了,抽搐了一下。她的脸瞬间变得极其痛苦了。店家是注视着洛红尘,洛红尘面部表情的变化自然是没有躲过店家的眼睛。
“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店家关切的问。
洛红尘忍者痛,好一会,她才回答说:“没关系,不痛了。”
“真的好了吗?要不你住在这里吧,我给你请一个大夫。”店家真诚的说。
“不用了。”洛红尘说,“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还要赶路呢。就此别过吧。”
洛红尘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子,丢给店家。店家并没有要。
“姑娘,你只是在我这里喝了一杯水,我哪能要你的银子啊。”店家把洛红尘丢给他的碎银子还给了洛红尘。洛红尘也不谦让了,收下银子,朝靖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