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陈设清一色的黑白,奢华低调。
钟离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各文件资料,有些好笑的想,这人对她也太放心了吧?
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盗过公司机密文件,君煜真该庆幸他不是她的任务对象。
被君煜发病折腾的一夜没睡好,钟离在沙发上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君煜回来时就看到了沙发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睡颜。
他放慢脚步,渐渐地靠近她身侧,微提西裤,蹲了下来。
眼前的人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背后该有多少秘密?
就这样看了不知多久,睡着的钟离似是陷入了梦魇,眉心狠蹙起来,不自觉地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婴儿一般的姿势。
贝齿狠狠咬住下唇,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楚,夜里被咬破的地方重新流出血来。
额角冷汗直流,愣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君煜猛地一惊,伸手捧住钟离冷汗直流的脸,担忧地唤道:“钟离?钟离?”
钟离猛地睁开双眼,眸底的恐惧之色和刻骨的恨意来不及收回,全然落在了君煜的眼中,若孤狼一般,带着嗜血的绝望。
君煜心神一凛,擒住钟离的手腕,“哪里不舒服?”
钟离清醒之后,眼中神色霎时转变,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慵懒邪魅,“没事儿,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当然知道她是做了噩梦,但她那一瞬的神色绝不可能单纯因为一个梦。
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会让她怕成那样,恨成那样?
他自认铁石心肠,却在看到她不自觉将自己蜷缩成婴儿的防护姿势后,剧烈的疼了一下。
再看她现在无懈可击的邪笑,这种心疼就扒开了,揉碎了,渐渐蔓延至骨髓。
一切诸如“今后我罩着你”“有我,今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之类的话都显得太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