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人影一个激灵,将本就庞大的身躯更往里面挪了挪,脸色变得更加惊恐,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司徒逸与武正阳,箫剑鸣对视了一眼,摊了摊手,司徒逸向前一手将床下人影提出来,手刚一触碰到,那道人影顿时双手胡乱摆动,双脚也乱蹬着,一脚在混乱中就踢在了司徒逸胸膛上,司徒逸脸色一黑,将人影狠狠摔在地上,
武正阳看着地上蒙着眼睛嘴里胡乱叫嚷着的人影,运起后天真气大声喝道:“县令大人,我是悬境司武正阳,还不收起你这副丢人的姿态,大晋的颜面都被你丢完了,说说怎么回事儿,”
县令被这一声大喝惊得回过神,睁开眼,面露尴尬得看着众人,站起身来礼了礼身上脏乎乎得官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武大人,箫小旗和司徒小友啊,本官还以为那贼人还没走,还在县衙里呢,”
“发生了什么,”武正阳皱眉道
县令面露恐惧道:“司徒小友刚踏出大门不久,一个身穿黑色判官服的人就闯入县衙,见人就杀,就像疯了一样,一路杀向大牢去了,本官见势不妙,为保全有用之躯,继续报效大晋,所以不得不屈身于床下,躲过一劫,”
众人没在意县令说的废话,但是听得身穿黑色判官服的人直奔大牢杀去,暗道不好,众人火急火燎的赶往大牢,果然,血手箫重早已不知所踪,只有隔壁牢房一个头骨碎裂的犯人倒在地上呼吸全无,
武正阳双拳狠狠的打在大牢门上,“该死,这个血手箫重该死啊,这也叫他逃了去,下次落入我手里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只恨”
司徒逸内心也是在滴血啊,那日在牢房里审问完后,自己就该一拳了结了他,这血手箫重在清源县杀害了那么多武道传承者,那可是一笔巨款啊,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箫剑鸣在一旁淡淡道:“发信号弹吧,地府这次如此猖狂,却是越了底线了,申请悬境司上面的大人来接管吧,我们两人却是无力再强撑下去了,强撑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武正阳一脸气愤的来到牢房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对像天空,恨恨的拉出引线,一道火光冲入云层,顿时火红的焰火布满清源县上空,
县衙院里不多时也冒出来将近二十多人,都是在黑衣判官闯入县衙内时,眼见不妙,脚底开溜,躲起来逃得一命的差役,
县令看着院子里的差役们,闪过一丝诧异,似乎在惊讶居然没还有这么多人,正好现场还需要收拾,
“把现场收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请大夫医治,县衙出费用,”
武正阳和箫剑鸣在一边吞服丹药,治疗体内的伤势,几颗丹药下去,运起真气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脸色才渐渐红润起来,伤势稍微好转之后武正阳睁开双眼看着司徒逸道:“早知道就应该听司徒兄弟的,若是听了司徒兄弟的话也不至于贪功不成,反倒差点将自己折了进去,县衙也死伤过半,损失惨重,”
箫剑鸣虽然少言寡语,不过此时他的脸色也显得颇为赞同,看向司徒逸的目光也带着赞许之色,
之前武正阳说要考量一下司徒逸,合格就带回临安府,入悬境司,他还有些不情愿,怕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入悬境司,那未免太过随意,
现在一看,司徒逸确实有这个能力入悬境司,做事进退有度,冒进时深思熟虑,后退时丝毫不拖泥带水,正应了那句老话,走路朝前看,做事往后想,境界虽只有练筋境,但一身武功根基却丝毫不弱,练筋境就能硬抗后天大圆满境血手箫重全力一击,就算比之内练境界也丝毫不弱,还隐隐强出一线,
总的来说,司徒逸这些时日的表现,使得箫剑鸣赞叹有加,已经远远超过及格线了,这样的人才哪怕武正阳不吸收进入悬境司,箫剑鸣也要用手里仅有的一个推荐名额将司徒逸收纳进入悬境司,
现在的悬境司可是非常缺人手的,如果是在司隶州,天子眼下还好,只需一纸圣旨,何人又敢忤逆半句,莫不俯首称臣,跪伏于帝王霸气之威下,胆敢冒犯帝王之威者,三军齐发,万里扬沙,煌煌大军碾压而过,灰飞烟灭,
可是他们身处雍州,这个杀道魔门地府镇压一州的地方,已经快被地府压得喘不过气了,以往地府行事还多少顾忌一下朝廷的脸面,可是今日却如此大动干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血洗县衙,越发的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
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