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周围的人都遣散了,一个人就坐在房间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把他找过的那些地方都一一划掉,还剩下的地方不多。
“还来旧将意……”
一阵心乱,笔墨已经滴在纸上,晕开。
福叔急匆匆的跑过来,在门口扣两声,“少爷。”
“怎么了?”
“带回来的那个人,不行了。”
“等她……就去埋了吧!”,沈川格看着纸,接着说:“算了,我也去看看。”
沈川格披上一层披风,夜夜的天,福叔提起一个灯笼在前面给他引路,他低头看见福叔鞋子上带了许多泥,“福叔,你出去了吗?”
“去买了一些吃食。”
不可置否,福叔在撒谎。沈川格也不戳穿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穿过弯弯曲曲折折的走道,终于到了,福叔推开门,屋里很暗,福叔去点上灯,微暗的烛光摇曳的空中。
沈川格摸已经摸不到她的脉搏了,低头沉思一下,“福叔,把我的药拿来。”
福叔瞳孔明显放大,说道:“公子,怎么可以,你的药怎么可以?”
“快去。”
福叔也坳不过他,他的药用一颗少一颗,那些药都是一颗一颗配完的。
福叔把他的药拿来,沈川格示意他喂下去,福叔喂什么都好,唯独这个药。
……
“很抱歉,我可能救不了您了。”
“其实,我很想救您,可是又有很多事情是我不能掌握的,而且,我还要去寻找自己。”
“老婆婆,请你一定要活下来,无论你是否还有亲人,也请务必要活下来。”
沈川格想着病人的心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听见,但是还是说了。
“福叔,好好照顾她,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沈川格拿起地上的灯,一个人走了,向福叔摇摇头。
他们两个人那时都背过身,都没有发现他们身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福叔总觉得背后发凉,回头,只有那老婆婆躺在床上,福叔总觉得她一直盯着他们。
沈川格一个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也莫明其妙的救人,就像被下蛊一样。
他还是没找到石碑,不知道它在哪里,虽然他一直找一直找。
风影移动,月光洒落,墙角树影,珊珊可爱。
沈川格回了房间,他明显的听到墙头一阵骚动,树枝丫一阵一阵的剧烈抖动,现在没有风。
“啪”,一团不知名黑物从墙头落下来,沈川格撑着头,坐在窗子那里,把这一览无余的瞧下来。树枝飒飒作响,沈川格桌上刚点起的火烛,光摇曳。但沈川格确定,墙的那头那不是风。
沈川格嘴角默念几声,一个黑影左顾右盼的从墙头跳下来,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惯犯,来了不止一次了。
那黑影确认四周无人,除了那窗边那看戏的人。拿起包袱,坐在这院里唯一的小潭处,月光打落下水面,波光粼粼,看不是否有鱼。
他就坐在那里一眼不发,沈川格看着他的侧颜,棱角分明,身体越发挺拔了。
他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气息。
两人都不说话,该由谁打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