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同起身拱手,:“伯舅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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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眼看继位大典将至,庞龙傅联合几位大夫,与其余重臣就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庞龙傅道:“世子是嫡长子,本该顺应天意继位君主,可先主他死的不明不白,我鲁国,岂可立仇国之嗣为公?”
:“庞龙傅!你此言何意?”方大臣上前道:“你没有证据随口污蔑,莫不是想扰乱视听,不但有辱齐夫人失节,还有辱先主糊涂至极,世子身份,此乃大不敬之罪!”
另一位曾受齐姜提携恩惠的何将军也道,:“正是,庞龙傅你并非一般百姓,无知妇孺,岂能听信谗言,随口胡说!”大臣转身拱手道:“世子,庞龙傅般妖言惑众,诋毁先主,夫人及世子生世,理当重责,世子即日即将继位,万不可姑息养奸,请世子责令!”
一些大臣跟着道:“请世子责令!”
公子同咬牙切齿,抬眼下令,:“来人啊!”
护卫冲了进来,可随后立刻被庞龙傅的士兵也冲了进来,两边士兵拔刀出鞘对恃……
:“庞龙傅,你们……你们胆敢造反?”
公子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公子糾和召忽还有管仲也是汗液暴出。
另外几名大夫也站到庞龙傅一旁,:“先主之死疑团重重,世子的身份关乎我国兴衰,此事未查明之前,我国君位就不该轻易册立。”
门外突然走进来一士兵,看见如此景象战战兢兢,手持一卷信简,:“禀世子,各大臣……齐国派人来送来主公遗体,还有一封书信,要世子与众臣参阅。”
大家一时晃了心神,齐侯此时来信,看来确是又想干涉他国政务。公子同旁边的侍官习惯性的上前,哆嗦着手接过信简,大声宣读道:“鲁公不幸死于敝国禚邑境内,本君深感痛惜,近日本君听闻些许闲言碎语,希望不会影响贵我两国交好。鲁公因酒后与属臣发生口角,继而引发祸事,实乃本军始料未及,本侯对鲁公钦佩礼敬,特将遗体送回,稍后本君亦前往,亲临拜祭。鲁公身前与本侯酌酒谈论其子,甚为器重世子同儿,世子同亦乃本侯子侄,继位后自当延续贵我两国之盟,唇齿相依。但是,若有人胆敢趁鲁公亡魂未安,借故生事,不尊礼度,本君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以告慰鲁公之托。”
众臣怔论纷纷,齐侯送来鲁公遗体,又有此信函大,若是不然世子顺利继位,恐大有要打着主持公议之名,继而有出兵摄政之意。
管仲随即抬手上前,:“世子,诸位大人,请容我这个外人说句公道话,桓公天妒英才委实惋惜,可祖宗礼法嫡长子继位,万不可有违天理,擅自废世另立。郑国内乱多年,以至如今国力衰退,不也正因各拥其主,常年内患所致吗?既然齐侯也将遗体送回,且言明意外,众臣何不以鲁国社稷为重,只要没有任何实质证明世子身世,便不该妄加揣测,妄动干戈,此时更应早立君位,下葬先主,以安民心。”
:“嗯,嗯,言之有理。”众臣纷纷点头。
庞龙傅身旁的大夫也低声附耳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方上卿与几位元老势必会为大局着想,唯恐与齐国会发生战乱,而手握重兵的何将军方才也已表明立场,我等为到底该拥护公子庆还是公子牙已劳思伤神,大势所趋啊!”
庞龙傅闭眼点点头,无奈的下令手下之人收刀退下。
身旁的大夫急忙拱手道:“夷吾(管仲字夷吾)所言甚是,请世子万万责备庞龙傅,他不过是言辞过于激烈,身为臣子自是为了鲁国口出妄言,皆因为先主之死过于激愤。古语有云: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更何况庞龙傅一心为国,其情可免,望世子宽恩!”
公子同看了看方上卿,:“方大夫觉得呢?”
方云南思虑拱手,随带看了看管仲,道:“方才,夷吾一番言论发人深省,至于庞大人大不敬之罪,也正如烨夫所言,因先主死于非命,一时意气用事,才会出此下策。世子即日继位也该秉承桓公宽宏之德,就当今日只是一场激烈争论,并无犯上作乱之势,小惩大诫吧!”
众臣齐声,:“请世子小惩大诫!”
公子同其实也没多大主见,这也是尝试做主,但毕竟年纪小胆子轻,方才庞龙傅情急叫士兵冲进来时的胆寒之感还未清散,十三年来,他虽然下令打过些许伺候不周的奴婢,但还从未亲自下令杀过大臣,即便此刻他的君位似乎已经无可动摇了,但还是不敢不听群臣之谏,为所欲为,加之母亲齐姜对他的管教向来也非无法无天的宠溺,而父君桓公不苟言笑的性子也使得他习惯了谨言慎行。
:“好吧!就依众卿之见,将庞龙傅大夫拖出去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庞龙傅跪地道:“谢主公开恩!”
众臣齐声,:“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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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完鲁桓公后,一应祭祀礼毕,公子同就正式登上了鲁国主公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