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汉进来以后,见到嫣娘姐弟二人这般凄楚情状,嗫嚅了片晌,终不敢开口相问。
只李铭简不想多事,故意道“这两个人很没规矩,你从哪儿找来的还送回哪儿。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完又让黄槐给他二两银子作赏。
这样一来,闲汉却是欢喜得很。有赏钱拿不,还能将这两位和悦楼的红牌,毫发无韶领回去。
他喜滋滋地再三朝李铭简磕头道谢,领着嫣娘二人走到门口,忽又一拍脑门笑道“瞧人这记性!忘了跟客官回话了。”
着又转回来躬身道“的打听到了。方才确实有位姓卓的公子,和几个朋友上了楼。现下正在这一层西南角那一间。”
“好,我知道了。”
闲汉带走了嫣娘二人,阁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吴岫云觑了觑李铭简的神色,见他一副泰然模样,不由道“你可真是个怪人。明明是很好的事,你为什么就不好好呢?非要作出一副很拽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欠揍啊?”
李铭简放下筷子,像是看着怪物一样望着吴岫云。“何谓很拽娘子的又是什么新词”
吴岫云目光闪烁了一下,撇嘴道“很拽就是你高贵冷艳,看谁都像欠你钱。反正就是脸很臭,很欠扁。”
李铭简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他无奈地摇摇头,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他们姐弟二人身处污秽之地,必然对外人怀有戒心。我若对他们好言好语地相待,岂非让他们误以为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况且……”
李铭简欲言又止,想了想,咽下了后半截话。
“况且什么”吴岫云伸着筷子,奋力与桌上的炉焙鸡厮杀,试图卸下对方一只膀子。
李铭简看得好笑,抢过她手里的筷子,三两下拽下一只鸡翅膀放到她碗里。接着道“况且,我委实不喜那个白羽。这人很不识时务。”
吴岫云咧了一下嘴,“呵呵”两声道“我看是你见人家模样生得好,心里嫉妒了吧”
李铭简气得脸上红一阵黑一阵,心道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是谁长得好!哼,没眼光!
吴岫云见李铭简忽然不话了,脸上神色变化多端,好不精彩。莫名觉得解气,胃口也变得更好。
“嗯,这道羊肉羹不错。桃儿,你也盛一碗,督矮几上去吃。你们两个也别站着了,都去吃。”着又拨了几个菜,叫桃儿几个都下去用饭。
黄槐白桦只看着李铭简不敢动,样子颇有些扭捏。李铭简看得来气,呵斥道“既是你们奶奶吩咐,还不快去。还等着我下帖子呢”
一声喝,吓得黄槐二人答应不迭,忙捧着脑袋逃也似的跑去用饭。乐得吴岫云捂着肚子伏在桌上花枝乱颤。连桃儿都掌不住,握着嘴直笑。
李铭简无语地看着他们乐了半晌,咳了一声道“我去见几个朋友,你们在这儿慢慢吃。”着起身整了整衣襟,抬脚往外走去。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就有人掀帘走了进来。“不必去了,我们都过来了。”那人笑呵呵地着,上来便作了个揖。“我道是谁在打听我们,原来是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