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何……老……板……”
“他在哪里?”
“前……山……”
“可有办法绕开他离开这里?”
“迎………路。”
“带我们去。”
“是……”
话语声落,秀儿整个人抖了一下,头猛然耷拉下去,然后慢慢抬起来,不声不响地往门外走。
陆鸣渊在旁边看着,不禁想起在地宫时目睹秦兰裳动用摄魂大法,当时只觉得玄妙,如今看了楚惜微施为,才知秦兰裳与之相比,不过是初窥门道的微末功夫。
叶浮生出言赞道:“阿尧,你方才的眼神动作,都很像蛊惑良家少女的登徒子。”
楚惜微脸色一黑,忍不住刺道:“你整除了拈花惹草,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叶浮生眨眨眼:“想你算不算?”
楚惜微:“……”
他本来准备借题发挥的火气被这一句话噎了回去,想骂人,耳朵却先红了,只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走出门去。秦兰裳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踢了陆鸣渊一脚,也出去了。
叶浮生跟着阮非誉走在最后面,他看着楚惜微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
他生得桃花眼风流相,哪怕不再是个琦年玉貌的少年郎,也还是招人喜欢得紧,尤其笑起来时如桃花勃然怒放,灼灼其华。
然而当他收敛笑意,就连眼神也沉冷下去,整个人就如满树碧桃一夕凋零,只剩下干枯疏冷的枝干,在寒风里默然伫立。
秦兰裳之前的那些话,他虽然觉得不可信,却还是上了心。
刚才那句话是调侃,也是试探,然而楚惜微的反应太奇怪,让他心里一沉。
秦兰裳没有错,楚惜微的确是喜欢男子。
可他并不希望如此。
叶浮生性格自在惯了,从就没受什么拘束,对于一般世俗的礼义廉耻并不看重,正如他性喜美人美酒,却也从来止于谈笑,醺于三分。
对他来,左右是与自己无关,那么旁人喜欢什么,那也都是不相干的,并无可指摘之处。
但是楚惜微不同。
叶浮生清清楚楚地明白,倘若没影幽梦”之毒在其中转圜,也许早在相认之时,这条性命就该被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