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声,往旁边抓起拍好的蒜头远距离投射。
“滋啦滋啦——”蒜里有水,一下锅那油蹦跶得更厉害了。
白倾努力压下对那些调皮蛋的恐惧,畏手畏脚地开始翻炒,炒了几下,蒜有点变色了,她问:“可以下菜了吧?”
“下吧。”
好不容易,她才在他的指导下做完了三菜一汤一饭。
这么折腾下来,这顿饭上桌已经快九点了。
白倾一坐下来才终于感觉到饿。
不过动筷前,时正南已经夹起了面前一棵青菜放嘴里,
她双眸盯着他的嘴,看见他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她问:“怎么样?”难吃吗?
三年过去,她对自己的水平终于有个大概的认知,此时绝不会问出“好吃吗”这种问题。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眉头微蹙。
白倾:“……”她将信将疑地也夹了一棵放嘴里,想着:有这么难吃吗?
然而刚试探着嚼了两下,尝到味道,又嚼了几下,完全咽下去了。
“还可以啊,是不是你味觉出问题了……”她边说边抬头,却撞进了男人满含戏谑的深眸里。
她忽然明白过来了,这男人在耍她!
接着做了个幼稚到今晚躺在床上也想剁了自己那双手的举动,她把桌上的菜全都揽到自己面前,男人面前只剩一碗白米饭。
她说:“既然时总吃不惯就别勉强了,回去吃张妈做的吧。”
时正南挑眉。
小女人恼羞成怒了?
但是为什么恼怒也这么可爱呢?
他脸上肌肉跳动,忍了忍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到声音,白倾瞪着他。
他立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滴米不漏。”
然后便伸手去夹其他的菜,也亏得他手长,两人隔着半个桌子居然也能夹得到。
他细吞慢嚼,吃得慢条斯理,在他嘴里的仿佛是什么稀罕的山珍海味而不是一顿普通的家常菜。
只不过一顿饭下来,时正南额上出了不少细汗。
吃完后,白倾收拾好去洗碗,一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平时很少开电视机,以前经常到处飞不用说,现在心思放在剧组里回来都是直接躺床,如果问她怎么开电视她恐怕连遥控放哪都得找一找。
没想到这男人不仅开了,坐在那儿动作自然得像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
她好奇走过去看他在看什么,当视线落到电视机上的画面,身子瞬间定在那了。
是一部法国电影,男女正在激烈地交缠拥吻,看那架势几乎都要脱了!
白倾眼睛尴尬得不知道往哪瞟,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连忙错开眼神,余光却瞥到画面里的人下一步真的就要往床边去。
明明平时她观摩电影什么尺度的没看过,现在人家就接个吻她尴尬个什么劲!
她一下子去抢过时正南手中的遥控器,胡乱按了几下。
转到了一个新闻台,听到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新闻的声音,白倾才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又做了什么蠢事……
果然,抬头便见到那男人双眼含笑看着她,戏谑道:“害羞了?”
被他这么一问,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她面上换上那份淡然自若的神色,她没发现自己这样更显得欲盖弥彰。
那男人忽然站起来,凑到她耳边,轻笑了声,说道:“羞什么,你又不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