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白倾不禁冷笑,时正南,你不是从来不捡丢掉的东西么?
这么想着,手机里的号码也拨出去了。
电话那头的彩铃刚响了两声就通了,“夫人……”刚吐出两个字,那边顿了顿,忽然低笑了声。
声音很小,白倾还以为是错觉。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纠正他的称呼,而是单刀直入,她不想再绕弯子了:“时正南,天湖的公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白倾便又听到极低的笑声传来,这次比刚才,更清晰了,她确定不是错觉。
秀丽的眉头皱起,她说的话有这么好笑么?
“笑什么!”
这回,那边倒是没再笑了,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夫人的胃,好点了么?”
刚想回句“好不好关你什么事”,那边又说话了。
“看来也没吃药吧,夫人一直都这么不听话。”
“……”
白倾看了眼旁边刚准备被她丢到垃圾桶的药,真tm碍眼。
“时正南,别和我绕圈子,天湖的公寓怎么回事?”
她又把问题折回来。
“夫人在国外待傻了么,问我这种问题。”语气里满是“你看我会理你么”的嫌弃。
谁也没看到,医院外边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从车窗里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烟灰,明明是极不文明的举动,却显得优雅无比。
如果这时巷子有人经过,肯定会被后视镜里折出那张脸惊艳到。
那张巧夺天工的脸,线条根根分明,薄唇微张,缓缓呼出白色的烟雾,深邃的眸底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情绪,手机贴在耳旁。
耳边那边传来清浅的笑意,玩味地问:“时总,您该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
闻言,轻弹烟灰的手指顿了顿,香烟送到口中,他不急不缓地吸了一口,吐出雾气,缓缓才吐出两个字:“就你?”
那语气似笑,似嘲讽。
白倾知道从他这儿问不出什么,说了句“不是最好,我白倾尚且有自知之明。”便匆匆挂掉电话,好像和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难以忍受。
耳边的电话早已挂断。男人仍旧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另一只手一下下往嘴里送烟,直到车厢内烟雾缭绕,他才掐灭了烟头,伸手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去。
良久,黑色的迈巴赫才发动起来,驶出了巷子,除了一地烟灰,再没留下痕迹。
医院里,白倾挂了电话后就收拾东西叫了辆车,打算回酒店。
刚刚和莫靖雯说有人接不过是借口。
她也知道自己一遇到时正南的事情绪便不对劲,很容易让莫靖雯瞧出来。
目前为止,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时正南有什么的牵扯,他们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起码在她弄清楚他们算怎么一回事之前,还是不要过多让莫靖雯担心了。
司机很快到了楼下,白倾戴好口罩才下去。
“师傅,去阳光酒店。”
“好嘞。”
车子开出没多远,白倾忽然说了句,“师傅,还是去天湖公寓吧。”
“姑娘,您确定吗?阳光酒店和天湖公寓是反方向,这条路不能调头,这您要去天湖公寓咱们只能过了前面红绿灯再绕回去了。但是现在下班高峰期,这段路可堵了。”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见白倾一个女孩家戴着口罩,又是独自从医院出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白倾往车窗外看去,车流移动得很慢,甚至几分钟才慢慢往前挪了一点。
她和莫靖雯订的是六点的桌子,吃了没多久她便被时正南送来医院,这一顿折腾下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见她没答话,司机师傅又劝说道:“姑娘,您是去那边有什么急事吗?看样子这段路起码得堵差不多半个钟,前边调头往天湖公寓过去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您别嫌我多嘴啊,那边靠近郊区,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过去实在不安全。”
白倾知道司机师傅是好意,也没怪什么,笑说道,“谢谢您,师傅。也不是什么急事,还是去阳光酒店吧。”
“诶!好嘞。”见白倾不再坚持,司机语气明显轻松了几分。
如司机所说,车子停停走走,果真在这段路塞了半个钟,出了这段路倒是没怎么塞,但回到酒店也快10点了。
折腾了一晚上,白倾累得慌,迅速洗了个澡便躺床上了。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时,恰好瞥见角落里的药,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