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关上了卧房门,却不急着离开。她整个身子依靠在门上,耳朵紧紧贴着门。夏俊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她:“你呀,别操那么多的心,赶紧睡吧!”曾琪转身摇摇手:“别吵,你睡你的!”完,又把耳朵贴了过去。夏俊伟无奈地摇摇头,侧身又躺下了。
可是主卧隔着客厅还有两堵厚厚的墙,曾琪听了半,什么也没有听到。她悻悻地摇摇头,坐到了床上。
“你这申瑗瑞哪里不好?儿子总是想着涂蘼。”
夏俊伟看着她,帮她把被子掀开:“孩子们的事,自己去解决。你再急,也帮不上忙。你啊,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身体吧!”
曾琪看看门口,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甘心地躺了下去。
夏牧骧缓缓地走向申瑗瑞,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酒精的强大的后劲让他头痛欲裂。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申瑗瑞本想发作的一肚子火,也没了发泄的欲望。她转身从茶几上倒来一杯水,递到了夏牧骧面前。
夏牧骧抬起头,看着脸上毫无表情的申瑗瑞,默默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喝醉了,我们谈什么也没有意义。你先休息吧,明见。”完,她拿起挎包朝门口走去。夏牧骧努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她。
“对不起!我送你吧!”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一听这三个字,申瑗瑞猛地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跟我什么?”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毕竟长辈还在屋子里,自己怎么能不管不关大吼大叫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明再吧!你也不用送我,万哥在外面等我。”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牧骧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尊凝固聊雕像,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大门。直到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才木然地伸手掏出手机。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来电显示居然没有号码。
夏牧骧打开了这条奇怪的短信,里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不要觊觎和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看完这条貌似警告自己的短信,夏牧骧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礼物盒子里那只血淋淋的兔子。送兔子的人和这个发短信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那个人究竟想表达什么?
他的酒,似乎也一下清醒了。他尝试回拨那个发短信的隐藏号码,却根本没用。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头仍然隐隐作痛,但夏牧骧反复回味着这几个字。难不成是涂恒宇在警告自己别再和涂蘼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涂蘼分手了,这也正常。可是站在涂恒宇的角度,他应该是想报复自己,而不是警告自己啊?看来衡蕊分析得很对,这个神秘的人应该不会是涂恒宇。可是不是涂恒宇,自己又会和谁有什么过节呢?
夏牧骧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没有头绪。他转身进了卧室,把自己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