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历史也表明,满族统治者的这一措施基本达到了预期效果,汉人完全接受且习惯了金钱鼠尾鞭。到辛亥革命推翻清帝国,号召民众剪去辫子时,仍然有许多人不愿意剪,可见剃发令对汉族影响极深,轻轻的辫子,已压断了中国人的脊梁骨。
江楚抿了抿嘴,到时候,反了他娘的。
孩子们都告别离去,随父母归家,单英一一送别,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江楚身上,无奈摇头,“今天还没找到工作么?”
“这样就挺好”既然只是一个暂时停留的过客,江楚自然没有对未来的打算,听见询问,反倒是无比自然的回答,竟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
当然,他也不是白吃白住三个月,江楚准备在走时将合一剑还给她,想必足以作为房租饭钱。
单英劝他不得,有时候感觉这个表弟心态就像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一样,对岁月的平淡,对生活的随意,没有这份年龄该有的朝气,反倒是从而内外泛着沉沉的暮气。
她洗了把脸,走进厨房,利落的系上围裙,将葱剁碎,拿刀身轻轻一拍葱花,碾出香气来,再用生姜和蒜瓣在猪油里煎出香味,最后淋到葱花和菜叶上。
大锅里,水也已煮的沸腾,她捻起一块擦桌布,掀开锅盖,泛着腾腾的白色雾气时,急急捞出已经煮好了的面条。这一点最是难得,要求是不绵不生,嚼头刚刚好才成。
将之前的葱花菜叶淋入碗中,略一搅拌起来,便是香气四溢的葱油面条。
江楚是北方人,倒真就是好面食,虽是屁股没有从摇椅上挪开,可端着瓷碗却吃得飞快。
“吃慢点儿,明天还会做的。”单英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劝了一声。
可明天就算是还能吃到,最多也就不过是三个月而已。
江楚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她,笑了笑。
最开始,她在这里是为了等待夏侯武的出狱,但等到最后,却只剩自己一个人。
或许是太久一个人孤独的守在武馆,她很喜欢这种能够有人说话沟通的感觉。
西边余晖渐渐消散,天已经淡淡的黑了,最后将汤汁喝完,悠闲的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小楚,去打麻雀。”
门外有人在喊,白日阳光炽烈,老人家都懒洋洋不愿动弹,这会儿和风徐徐,凉爽正好。
因此每在晚饭后,总有老人聚在一起打雀牌,作为日常的休闲玩意。
这毕竟是国粹,江楚本着让传统文化继续传承下去的心思,立刻高声应了一句。
单英走来收走碗筷,见他终于从摇椅上起来,摇头问道:“又是杜前辈?”
江楚也就哈哈的打着马虎眼,一手摇着扇子,慢慢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