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立刻跪在了后门门口：“回储君的话，奴婢怕灵狐的毛发掉落在寝殿内，因此在给它梳理。奴婢发誓用力很轻，但是灵狐许是不喜，是以挣扎喧哗。”

云出远桐冷冷的道：“带进来。”

荷风立刻拖起了小狐狸的项圈，低声道：“马上就要你好看！你让我失去接近储君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小狐狸被拖进了卧室。

此时云出远桐正站在床前，乌黑的长发还为梳理，直直的垂落。他双手平伸，两个宫女正在为他整理袍袖、系上腰带。

面前一个面容清秀的童仆跪在地上，没有伸手扶持，头上却稳稳的顶着一个铜制带龙纹和双龙扶耳的脸盆，里面是满满的清水，水面纹丝不动。

云出远桐看了看小狐狸，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怎么这么野？这是灵宠该有的眼神吗？”

他厌嫌的丢开她，随手抄起一块丝巾擦了擦手纸，慵懒的道：“放心，你骨子里的那些刺，我会慢慢的给你拔出来。”

说完，云出远桐随手把丝巾抛在地上，手指微微一动，指了指了那盆水。

童仆立刻把头顶的铜盆放在了地上。

荷风拎起小狐狸的项圈，把她的头按进了水里。

上世为人时她就惧水，现在看到能淹没她小小身体的那么大一盆水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害怕得全力挣扎了起来。

然而余光中她看到云出远桐的手指结了个手印。

她身上的灵环好像张起了一张开不见的网，将她的四肢紧紧缚住、动弹不得。

然后她就被狠狠按到水里。

清水立刻淹没了她的口鼻，先是喝了好几大口水，接着呛进了鼻腔，她完全呼吸不了了，肺部火辣辣的疼。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溺死之前，荷风把她提了起来。

她刚喘了两口气，又被按到了水里。

如是几次，她已经呛出了血来。

云出远桐终于点了点头：“把她带到外面去控控水。”

半昏迷中，她又听到云出远桐冷淡的声音：“看到了吗？畜生只能这样养，不然它们就不长记性。还是妖兽的时候驯服好了，化形之后也能省心。”

然后她听到荷风的声音：“谢储君教诲，奴婢一定按照储君的手段，去驯养灵狐。”

接着小狐狸又被拴住后腿，倒吊在了花园里。

她吐出不少水，只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之后几天，荷风都不用找借口，兴致来了就把小狐狸按到水里折磨一番。其它什么灵鞭打、簪子扎就更不用提了。

小狐狸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会悄悄的把自己空间里的小狐狸布偶拿出来，假装那是她自己。假装有一天小狐狸从清秋苑里逃了出去。假装自己是江枫远，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拼命道歉。再假装小狐狸闹脾气，自己则竭尽全力的哄着她、宠着她。

对于小狐狸来说，最另她恐惧的不是花样翻新的惩罚，而是清秋苑里压抑的气氛，和没有希望的将来。

也许自己永远逃不出了，永远见不到江枫远了？自己的将来就是成为云出远桐的妖妃，每天穿着华贵的衣服、戴着璀璨的珠宝，忍着他的残暴与无常，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精美玩偶？

渐渐的，她的眸子也开始变得压抑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