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北末夭纤手扯住南宫问天的衣袖,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闻言,南宫问天鸡皮疙瘩掉一地,强行撒娇就算了,还说这等话,这意思可是说他轻贱了她?
“行了!陌尘,我们走!”
南宫问竟因此恼了,北末夭却全然不知。
见南宫这般,陌尘不敢多话,只最后撇了北末夭一眼,便随南宫问天拂袖离去了。
南宫问天这一离开,便一连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但他吩咐下人,每日饭点送餐到龙泉阁门口,敲门告诉里面的人饭已送到即离开。
几日来,北末夭也只是在阁中吃饭,沐浴,翻翻书画,然后睡觉……只是日子过得颇为无趣。没人可以说话,她只能整体抱着自己的绣球宝贝,反复思量接下来该如何打算。现在留在南宫府,不知是福是祸,说是福吧,她又被软禁在这里,寸步不能离,她何时才能找到母亲的线索?说祸吧,她这里确实是还算安全,有吃有住的,比起之前流落街头确又好太多。
可是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男人什么时候才让她走?
就这样到了第八天,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于是她趁下人送饭之际,将送饭人与门口守卫都打晕了过去,而后换上下人的衣服,悄悄溜了出去。
此时正是清晨,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沿着府内小路朝前庭走去,谁曾想她路过中庭时,竟然遇见南宫问天在练剑,好在男人并未一眼识穿,可保不准就认出来了,她下意识蹲下身子,藏在了一丛灌木之下。
而这一动作,却被敏锐地南宫问天察觉,而后南宫问天佯装无事发生,继续练剑,几个招式舞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剑锋指向了女子栖身的灌木。
眼看那剑就快刺了过去,突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禀报道:“将军,孙府孙小姐求见,还带着一队人马,像是抬了很多礼品,将军您快过去看看吧!”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南宫问天这才收起剑,屏退了下人,道:“别躲了,出来吧!”
北末夭方知,原来自己早已被发现,只好识趣地站了出来。
“你怎知我在此处?”
“我府上的人,我自心中有数。你这么懒,一定不会早起,也看不见我日日此时在此练剑,每当我开始练剑之时,替你送饭的人就会由此经过,并向我汇报你的餐食是否送到,而今天足足晚了半个时辰,你说,他是做什么去了呢?。”说着,南宫问天看向北末夭,眼神逼人。
“原来,你早就识穿了……”
北末夭惊诧地说着,而后偷偷撇了一眼南宫问天,神情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两只手勾在一起。
南宫问天瞥了一眼北末夭,而后道:“行了,你走吧。”
闻言,北末夭猛一抬头,两眼放光,喜笑颜开,道:“我可以走?当真?”
“难不成你还想赖在我府上?”南宫问天冷冷回应道。
他的府上不需要女人。
“既然将军不打算留我,为何前些日子不放我走?”
“你一介女流,又身负重伤,怕是我让你走,你也走不远。”南宫问天答道。
“如此,那便谢谢将军哥哥了,将军救命之恩,末夭铭记于心,他日定涌泉相报,告辞!”
话落,北末夭掉头就跑,生怕走不掉似的。
“站住!”
没想到,南宫问天竟还是喊住了她。
“将军可是反悔了?”北末夭怔住。
“你既这身打扮,那便是我府上的家丁,哪有家丁跑在主子前面的道理?”
说着,南宫问天满脸鄙夷,而后无奈地撇了北末夭一眼,背起手示意北末夭跟在他后面。
北末夭会意,弓腰满脸堆笑道:“将军,您请!”
待南宫问天走道前面,北末夭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学着他的神情动作,嘀咕着重复了一遍南宫问天方才的言语,最后翻了个白眼,手舞足蹈地紧跟其后,如此一路,要不是中间见着其他下人了,她都不愿收敛。
将军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两边站着两排人,他们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捆上了红绸,这阵仗就像是迎亲的队伍,可是迎亲的队伍,不应该是去女方家里吗?
方才小斯通报说是孙小姐,那便应是丞相千金孙锦瑶了。莫不是孙小姐是要嫁人?嫁人不应该是男子去迎吗?可她怎自己跑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