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神秘的微笑,俯身从草地上捧起一个东西,越过窗台递给我。
是一丛开得非常灿烂的花朵,的三角形叶子,十几根细细的茎上开出指甲大的蓝色花朵。它被种在一个的白色花盆中,而花盆在沈行知的掌心,金紫色的夕阳斜照在上面,替花、也替沈行知蒙上一层温柔的光。
我呆了片刻,然后慢慢伸手捧过这株花,眼中终于有零神采:“真漂亮。”
“嗯,我也很喜欢,觉得长得很像你,所以买下来送给你。要不我们就给它取名叫沐沐花怎么样?”
我无语地笑了出来:“沈行知你正经点好不好?这明明就是一盆角堇。”
见我笑了,沈行知的脸上也露出轻快的笑容来。
他单手撑在窗台上,翻身坐了上来,逗弄着那盆花:“不应该啊,你看,你笑起来更像它了,不叫沐沐花简直不过去。”
我简直被他正经的胡袄给打败了,我将花朵放在自己的案头,:“谢谢你,我会好好养它的。”
“也要经常对它笑哦,这样你们才会越来越像。”
他坐在窗台上凝视着我,用手指在含笑的唇角比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他温柔的笑意,让我不由得胸口热热地暖起来。不由自主地,我朝他绽放出笑容,轻轻:“好。”
沈行知的理论是,吃了开胃甜点的人,不去好好吃一顿饭简直是不过去。
于是我跟着他又去大吃了一顿。
最终的结果是,我直接呕吐晕倒进了医院,挂起刘瓶。
“不可能的,她和我吃一样的东西,我都没事。”
沈行知担心又委屈地守着输液的我,对医生。
“本来应该是没事,可问题是,她一看就累得虚脱的样子,再加上一没吃饭了,你先给她吃了油腻的蛋糕,又带她去吃大餐这虚弱的体格和空虚的肠胃受得了吗?有没有常识?”医生丢给他一个白眼,“肠胃炎,重度的,记得明后再来挂两次水。”
“对不起……”医生走后,沈行知对着我忏悔。
我吐了之后倒是感觉舒服多了,不过急性肠胃炎使得体温升高,我整个人烧得晕乎乎的,脸颊也红红的,头脑混沌不清。
我半躺在椅子上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沈行知内疚地给我喂刚买的粥,:“这个应该没问题的,我喂你喝点吧。”
我气息急促,右手打着针,左手也抬不起来,只能靠在椅背上,口口地喝了几口粥。
“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最后击倒你的人是我。”沈行知着,又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觉得粥有点冷了,便站起身,“我帮你去外面热一热。”
“不用啦,我不想吃了。”我虚弱地。
我听到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觉得自己话的音调也怪怪的。
沈行知也有点担心,便将粥先放下,坐在前面俯身看着我,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回家睡一会儿就好了。”我看着即将挂完的点滴,虚软地。
沈行知坐在那里注意着点滴,一脸担忧。输液室内各种嘈杂,孩子的哭声与大饶话声响成一片,交织得铺盖地。
我想了想,:“幸好今周五,明后不上班,不然我又要请假了……”
沈行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都生病了,居然还担心这个。”
我缩在椅子上,问:“对了,沈行知……你平时都在干吗呀?我怎么感觉你不上班似的。”
沈行知点点头,:“是啊,游游荡荡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你这么厉害,需要你的人很多的。”
“有啊,我不是还在你的店里挂着名吗?这么快就不想要我啦,老板?”他笑问。
我也笑了,软绵绵使不上力地笑。
药水已经挂完,沈行知请护士来拔掉了针头,半扶半抱地带我出了医院。
沈行知扶着我躺在后座,开车送我回家。
晚上10点多的道路,依然是霓虹灯满路,街上的车子也是满满塞塞。他走走停停,开得平稳。
后座的我虚弱地半闭着眼睛,看着沈行知的背影,看着他的半侧面,听着他车上的歌。
arailln的raigieill,和沈行知一样温柔的旋律与嗓音,我觉得自己也很喜欢它。
我真的太累了,居然在车上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