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看了许久，他懒得出手，直接把场地完全让给了马霄华。

看久了于闲脸上有些动容，每一剑都是竭尽全力，马霄华的头顶已经冒出一阵白色水汽，并且脸上浮现异样的潮红，长剑舞动，他杀心渐起，眼神中不自觉的充满仇恨。

为了报仇，马霄华刻苦练剑，拼起命来真是连命都不要。

于闲想要阻止，最终阻止的话变成一声长叹。

这时他也渐渐明白师父的心情，掌门真的不适合他这个懒散之人，只有马霄华这种刻苦律己勤奋的人才能真正成为华山掌门，不过仇恨终究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于闲二人练剑的场所，其实也只是在住所紧临的庭院，院子并不大，足够两人舞剑，特别墙角有一片小小的竹林，这是最能打动了于闲心的地方。

于闲自认有两大爱好，喝酒和赏竹，竹林之下对酒当歌，畅谈人生才是真正的江湖快事。

所以，于闲随了自己心意。

舞剑变成了喝酒比拼，便是在竹林一侧，二人将房内桌子搬出，没有菜，酒是谢无极特意在客房留下的，这也是于闲最佩服谢无极的事情。

论酒量，马霄华当然不是于闲的对手，作为剑痴，他一直以剑为友，美酒之类与他无关。

不过，自从莲花峰峰上一场比斗以后，剑楼凌霄酒打开了他紧闭的心扉，罗佑天的离去正好是心中最后一点遮拦。

从此之后，翩翩美少年也化作一个酒鬼。

马霄华敲击桌面，放声大喊。

“喝最烈的酒，舞最强的剑。”

中二少年的口号总是与众不同，三杯酒下肚，马霄华已经犯迷糊，眼神迷离，精神涣散。

“哈哈”

于闲开怀大笑，似乎酒量的比拼胜利远远大于比剑的成就感。

看到马霄华已经微醉，于闲叹了口气。

“一醉解千愁，若一杯不醉那便再来两杯。”

于闲将坛中的酒一杯一杯的喝下，仿佛下口的只是水。

其实看到马霄华能够从悲伤中走出来，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只是，马霄华醉倒后，于闲没有停止喝酒，自从下了华山之后，一件事情赶着一件事情，他的压力比任何时候都大。

渐渐的，两人都已经遗忘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

谢无极回去以后，第一件事便是与兄弟谢无常商讨。

两人连续讨论半宿，最终也没有一个好的计划。

“不管了，就按之前的计划。”

谢无常挠了挠头，突然感觉当年未同意当庄主是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如今谢无极整日忙活，操心山庄上下大小事务，不说功力进展如何，便是各种琐事，都需要慎重在慎重。

还是他自在，喜怒随心，吃饱不饿。

“二弟，你去发帖通知各大门派，明日比武论剑。”

“那华山那边？”

“唉！就看刘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