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郭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自己旁边的师弟被弩箭射中了腹部。怎么回事儿?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不过犹豫了片刻,小郭便下令:“冲!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抓住华柌!”
果然!华柌见地牢正对面和两侧突然出现的人,心里冷笑:看来宋归元这次出的血够多啊!
厅堂里的众人聊得很融洽,加上宋知竺的到来,更是有趣了不少!
陆从择期间找了不少借口欲离开厅堂,去地牢看看伍十一,可是却被观奕的一句:“我见这名弟子颇有眼缘,不如到我身边来,待会儿和我那徒儿切磋切磋。”无奈,陆从择只得待在观奕身边候着。
“掌门!”突然一名满身是血的弟子闯了进来,打破了这面上欢快的氛围,“不好了,华柌来了!”
宋归元瞥了一眼观奕,便不悦道:“来就来了,慌张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他一个人?”
“他有画影剑。”弟子捂着胸口,无奈地朝掌门拱了拱手。
“什么!”厅堂上的人皆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这画影剑一直在太吾氏,能拿得出画影剑的人早就成为传说了,若是画影剑真的在他手上,那这武林岂不是要变天了?华柌,到底是什么人?
“你有没有看错?”张仲之不可思议地指着弟子,指尖都在颤抖。
只见观奕淡定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众人,便开口:“先把这名小兄弟带去治伤吧,是与不是,我们去看看不就好了?”
“对,我们去看看。”张仲之被观奕这么一提醒,便迫不及待地飞了过去。宋归元等人也紧随其后。
“噗——”当众人赶到地牢时,只见华柌只用剑鞘便把小郭打飞了,而张仲之在最前面,便接住了小郭。
可是,整个地牢周围,躺着的都是凌云峰的弟子,而华柌不仅丝毫无损,就连衣服上都没沾上一点血渍,而手中的那把剑,却格外夺目......
飞花落暮生残缺,卧舟画影断冷月。
画影!当众人赶到时,看到华柌右手的剑时,皆倒吸一口冷气。那把玄铁所制的黑剑上,若隐若现的枯木似要呼之欲出!
“华柌!你好大的胆子,偷了武备志,如今又抢了画影剑!”张仲之睚眦欲裂,放下小郭便带着浓浓的杀意朝华柌袭去。
在大家不注意的地方,观奕瞥了一眼陆从择后,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开始时,华柌只躲不攻,却引发了张仲之更大的杀意,也让张仲之觉得不过如此,“拿了画影剑也不会用,不如给我算了,毛头小子!”
“是吗?”华柌突然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在眼里变成了一把把利剑,直刺张仲之。
“画!”只见华柌手中的画影剑突然变成成千上万的枯木剑朝向张仲之。
张仲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剑,“这......”
“你不配。”说罢,华柌便收回了画影剑,趁张仲之不注意时,用剑鞘朝张仲之袭去,而后把银针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刺入了张仲之的几个穴位。
见大家还在震惊中,观奕飞起接过张仲之便怒斥华柌:“华柌,你给为师住手!”
啥?!为师?华柌是观奕的徒弟?!大家还没从画影剑的消息中缓过来,就被另一个消息砸晕了。
观奕师伯怎么会有华柌这样的弟子?宋知竺不屑地哼了一声。
怪不得身法有些熟悉,原来是观师兄的弟子。陈崖也在心里摇头。
那现在还抓不抓华柌了呢?
......
众人各怀心思,不过心里最激动的应属宋归元了,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恐怕就泪流满面了——
观奕的徒弟,那不就是我的儿吗?华柌是我的孩子!
“是我教导无方,还望各位师弟谅解。”观奕站在华柌面前,见他嘴角竟然有些黑色的血液,不禁皱了皱眉,“如今他伤了张师弟,大家如何处置都可以,只求留他一命。”
“他本是该死......”陈崖还没说完,便被宋归元打断——
“够了!”既然一切都在眼前了,宋归元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他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