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川僵在那里，不敢动。

他能很清晰感觉少女柔软带着清香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乱动，她双手跟藤蔓一样抱住他，让他感觉呼吸一顿。

少女睡得很安宁，整理好睡姿后，一动也不动，半张脸埋在了他怀里。

漆黑摄人的眼睛如找到猎物一般，死劲盯着露出来的半张小脸，她睫毛偶尔颤动，跟个小刷子似得，在他心间扫动。

他埋头，闻着沁香。

面上的占有欲丝毫不掩，眼里透着无限的喜爱。

半夜十二点，精神病院第二层。

一名病人突然醒过来，开始死命拍打铁门，砰砰作响，在这黑夜里十分突兀。

“别杀我、别杀我……”

“你不能杀我，你们都想杀我……”

“哈哈哈，别拿刀，刺我刺我朝着这里刺下去……”

男人语无伦次，疯癫着，拍打铁门的动作没停。

过了很久，声音越来越小，血液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拿着匕首渐渐远去，而那地上穿着病服的男人安静躺在地上，血流淌了一地。

十七层，洛小落房间门口。

一道身影站着，握着匕首的手更紧了几分，透露出来的眼睛带着兴奋。

里面凉川眼眸暗了下去，轻柔把怀里的人放进被窝，人还挥了两下手，嘟囔着什么。

凉川觉得好笑，微凉的指尖点了点少女的唇，不过这动作让他气息更加阴冷。

给她盖好被子，踏着平缓的步伐出去，在外面的那人就快要撬开锁之前，两个人一里一外视目相对。

外面的男人白的有些病态，见到凉川，勾起一抹弧度。

“那个女孩呢？”

凉川笑了，很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