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业哽了一口,“我说的是,退一万步来说……”
李满多摇头,“你觉得,奶白兔能干的过野狐妖?!”做霍飞白的小妾不失为一条出路,可是这路短且窄,没生命保障!就霍飞白这种还不如她的小白兔,要不是有个好爹娘,分分钟做炮灰的潜质。
“野,野狐妖?”李继业哽了一下,笑着问,“难道,还有家狐妖?谁是野狐妖?”
李继业凑过脑袋一脸好奇,李满多抬起手一巴掌拍她脸上,将他给一把推开,“家狐妖吗?狐者,糊涂也!妖,妖精……你说,家里的狐妖,除了你这样的,还能有谁?我就打个比方,比方……你这脑子,念书的时候怎么没转的这么快,什么野狐妖家狐妖的,你八卦的心,你这骚包爱打扮的心思要是用点在读书上,别说是秀才,举人进士都是手到擒来,手到擒来,念个书跟杀了你一样,几千字不通组合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不难吗?”李继业嘴角一扯,风骚的捋了一下头发,笑着看着她,“其实,比起担心你,我比较担心霍小白。你说他那个小身板,能被你砸几下……”
李满多真是一脸无语,“这还真是我亲哥!”
李继业一笑,却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妹老妹,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话,你说的还真对,我分明是可以靠脸吃饭的,为什么一定要靠才华,我想过了,虽然我有可能考不上秀才,可是我可以另辟蹊径呀,比如,我可以拜言无玉为师,铸造一个跟言无玉一样的李氏神话,到时候你就坐在门口哗啦哗啦的数银子啦……”
“出去!”李满多看着他,“一定都不想看见你。”说完之后,直接趴在了桌上,伸手抱着脑袋,“老娘真是烦死你了。”
李继业从椅子上跳下来,委屈的坐下来,歪着脑袋看着她。
李满多却一下子站起来,既然已经猜出了文旻太子的身份,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讨好一下呢?
送礼行贿还是直接去跪地求饶?
送礼送什么呀?什么是当朝太子缺的,她又能拿出什么去送?
跪地求饶吗?
李满多一想起她跪在地上,跟前文旻太子趾高气扬的样子,一时间真是接受无能,她捂住脸道,“其实我也没有不是在他面前跪过,只是,我怎么老觉得这会是一种很诡异的姿态?”
“什么?”李继业一脸茫然。
彩金皱起眉头,顿了顿问,“小姐,衣服还做不做?”
李继业一看衣服料子,顿时一阵欣喜,“哎呀,这个,给我做的吗?还是这蜀锦好看,我跟你说,就凭我这身段,穿出去,肯定能成为纸醉金迷之星。”
彩金诧异,“纸醉金迷之星是什么?”
“纸醉金迷整个楼层中,最闪耀的,最优秀的,最具有魅力的一颗星星,老妹,凭着你哥这颜值,一等一的好,纸醉金迷因为有我,生意都蹭蹭蹭的上涨,老板说,等我领了工钱的时候给我加钱呢,到时候我给你买好吃的,这衣服我先试一下。”
李满多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直接道,“这不是跟你做的,”
“什么?跟我爹吗?他穿这个色,能穿出去吗?”
李满多叫起来,“干你屁事,滚回去念你的书!等我死之前,你要是考不上秀才,我就拉着你一起去死。”
李继业,“……”
李满多想了一夜都没想出来,主要是她觉得这太子是个不正常的人,正常人也就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把她霍飞白牵扯到一起。
明知道你面前的是太子,能决定你生死,你还能对着他颐指气使吗?她就算在牛逼,也只能背后写点三流文黑一黑她,自娱自乐吧,让她跟当朝太子背着干,她还是比较稀罕自己的小命的人。
衣服做出来,李满多很喜欢,可是却又忍不住犹豫了起来,这衣服怎么送给何颖正呀,也许,今晚他在路过他们家屋顶呢。可惜,李满多的希望落了个空,直到第二天早上,屋顶上连跟毛都没有。
虽然犹豫的很,还是十分守信的给了付了彩金一两的劳务费,找了细棉布将衣服包了起来,想着等着找机会在送出去。
柳姨娘被赶走的奶娘并没有因此消停,然后不知道怎么惹到姜氏,早上直接被姜氏给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柳姨娘也不是吃素了,就在李七爷跟前哭哭啼啼,最后姜氏跟李七爷吵起来,后来姜氏就躲屋子里哭,李七爷忙去安慰柳姨娘,姜氏哭的更厉害。
经过这一闹,一家子都没好好吃。
李满多是犹豫的一上午,也不知道何颖正去没有去书店,一时间觉得这样就好,一时间又觉得空空的。一边想着,虽然是救命恩人,可是实在是高不可攀,就此打住,给予大家美好记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苦心费力的,做出来,可不就是要送给人穿的吗,如果救命恩人都不配穿的话,哪还有谁?
后来终究是报恩心战胜了胆怯,她指使彩金将院门口晒太阳的劲伯指使出去,提着衣服悄悄的从院门口溜了出去。
不过她运气不太好,刚到大门口,就撞见五伯父从外边进来,看着她抱着衣服出去,一怔,赶紧问,“你,去哪儿?”
李满多一笑,“五伯父,你还没睡醒了,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抱着衣服咚咚咚就冲出去。
“咿,这,这老七家的,这…我还没睡醒,我睡都没睡?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她背影,忍不住摇头。
李满多直接拉直跑,跑出两条街才停下来,自己都忍不住一笑,“我,怕什么?我又不是去干坏事。”
提着衣服靠在墙壁上,笑了一阵之后才提着衣服去书店。
何颖正并没在书店,李满多四处看了看,有点失望。
隔壁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