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子想到能玩雏儿就爽……”
三两句话说完,眼前一帮人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了。
十个暴露狂朝两人步步逼近。
“别过来!”
李钺钺用金步摇护在身前。
眼前的画面太污秽,她强忍着恶心,不敢闭眼。
“让他们来。”
成雪融双手藏在身后,撞了撞李钺钺,做出一个保护她的姿态。
她抿着唇角、含着淡笑,光洁的脖子转了转,右颊上那个刺字暴露在火光下。
那十双饿狼一样的眼睛登时就都亮了。
军jì他们见多了。
但哪一个军jì不是死气沉沉地躺着一动不动的?
像眼前这个这么好看、这么有生气的军jì,他们还真没见过。
“先……先试试这个……”
领头那人馋得都说不利索话了,伸出手就朝着成雪融身上摸去。
成雪融脸上淡笑转冷,忽然从背后亮出带血的指甲,猫爪儿一般狠狠挠下。
带着血痕的手缩了回去,嗷嗷痛呼声即刻响起。
成雪融立刻再将李钺钺一撞。
李钺钺会意,趁着其他人傻眼的那一瞬,挥着带血金步摇哗哗哗就划伤了三个。
“还有六个。”
两人背靠背偎在一起,李钺钺低声说了个数。
“要快点!”
破了皮、沾了血的那四个还没毒发,他们不会将这皮外伤放在心上。
可一旦倒下身亡,其余六个有了防备,或再叫来援兵,那她们就更难了。
成雪融的掌套一直没穿上,此刻她就不停撕扯着手背上的伤口,挤出尽量多的血来。
“那就让他们来。”
成雪融侧了侧身,将李钺钺半护在身后。
恰好一个士兵凑了过来,成雪融快速出手,在他嘴边抹了一把。
他却淫笑着回味了一把,猥琐地笑。
“啊,这小手真嫩,就是带着一股子腥味。”
成雪融立刻摊开一只手。
这是告诉李钺钺,还有五个。
同时她冷着声说:“血腥味,我看哪个还敢!”
还真有人敢!
有两个士兵就抢着去抓成雪融的手。
成雪融注意到其中一个手上已经有抓痕了,便使着力,往另一个唇边凑去。
姐姐的小手就这么让个粗鄙士兵给亲了,李钺钺恶心得想吐。
瞅准了,又用带血金步摇刺伤了一个兵。
那个兵冷嘶了一声,却不像其他人那般色迷心窍、没脾气,立刻一巴掌就往李钺钺头上拍下来。
李钺钺顿时眼冒金星。
下一刻,身体一轻。
再下一刻,啪一声响起。
那人竟将她拦腰扛起!
那人竟打了她屁股!
她羞愤。
羞愤欲死。
啊一声长啸,她高举起手中金步摇,狠狠扎进了那人腰里。
那人也啊一声痛呼,撒手就扔了李钺钺,紧接着还要一脚踹上去,让李钺钺着地一滚、滚开了。
成雪融一看,不得了了,这是要动手开打了。
一旦真动手,她们就只有挨揍。
她也顾不得有章法、没章法了,左手用力地甩着,将毒血四处溅撒,左手拔下头顶白玉簪也往前刺去。
然而,两个手腕一前一后都被人攫住。
接着,两只有力的手扣住她肩头,将她按倒在大通铺的凉席上。
她心底一凉,还有自由的双脚下意识地乱踢乱蹬。
并没踢到谁的小弟,反而连脚踝都被握住,脚底板一凉,竟连马靴都让人脱了。
搭在她双肩的两只手也蓦然用力。
刺啦一声脆响,她身上箭衣竟被撕烂了脱去,露出贴身的一件棉衣。
成雪融心里慌得不行。
眯着眼,借着昏暗的火光,努力地想看清这四个制住她双手双脚的禽兽。
其中一个撕了她衣服的禽兽气急败坏地骂:“呸!大夏天的,这小娘们怎么穿这么多?”
另一个连她袜子都脱了的禽兽则向往地说:“啊,连小脚摸起来都凉丝丝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冰肌吧?”
冰你个屁!
成雪融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她都看清了,这四个人都是中了毒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毒发。
在如此生死、荣辱一线之际,她竟诡异地完成了对自己身体的最新认知:
寒蚕蛊式微,她体温已由冰冷变至微凉;
红蔓蛇毒复起,毒素涣散,由红蔓蛇咬的伤口挤出的血已不如当初剧毒无比;
火蛭日日吸食她心头血,也令她虚弱无力。
真不知道,她最后是会死在火蛭手上,还是死在红蔓蛇毒手上。
但总之,不能死在这四个禽兽手上!
“钺钺!”
她不甘地大喊。
但此时李钺钺已自顾不暇。
她挨了几下拳脚,身上衣裳早在反抗中被撕成了布条,鞋被脱了,袜子也只剩一只。
且行且退,被另外六个禽兽逼到了门边。
“姐姐!”
她带着哭腔大喊。
“我不能,我宁愿死,我要带着最后一点清白去死!”
成雪融披头散发被压倒在大通铺上,也看不见李钺钺,就听她凄厉地喊了这么一句,然后砰一声。
成雪融浑身泄了力。
她脑子里飞过李钺钺“触柱而亡、以死全节”的悲壮画面。